舒予,“……”

不對,這聲音對來她說,似乎有些耳熟?

她稍微往旁邊站了站,很快就看清楚了站在許彩面前的人。

一個瘦弱的穿著粗布麻衣的年輕男子,手裡拿著一捧野花,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人也有幾分俊朗,瞧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然而,這只是表面而已。

孟涵不認識,用氣音小聲問道,“這誰啊?”

舒予冷笑,“葛齊飛。”

孟涵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下一刻猛地想起來了。

葛齊飛?不就是那個家裡做豆腐生意,早前跟蘭花定親,結果知道舒予流放後生怕被連累,又立刻跑過來退親的那個人嗎?

孟涵雖然沒見過葛齊飛,可對於他的事情,卻早早就聽過一耳朵了。

還是從梁氏的口中知道的,自打蘭花和於豐林的婚期臨近後,梁氏就非常得意,畢竟當初李氏不同意,還是她給說服的。

她覺得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媒人,提起這事還得意洋洋,於是免不了就要找人說道說道,見孟涵好奇,她就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又一遍,這中間必然就會提起那個沒眼力勁的葛齊飛了。

昨兒個孟涵來到上石村後,也有聽到別人說起過。

不過在這種大喜的日子,說起那個人就覺得晦氣,就感慨了一句後便沒說了。

因此孟涵對於葛齊飛那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

誰知道,竟然就這麼給撞見了,還是撞到他和蘭花的好朋友許彩見面的場景。

“這兩人不會是在偷情吧?”孟涵氣音問。

舒予嘴角抽了抽,她也覺得,這茂盛高大的向日葵花田,現在的作用就跟那後山的小樹林似的,居然很適合男女私下見面啊。

不等她回答,那邊葛齊飛已經開口了。

“怎麼樣,今天路家熱鬧吧?你給我帶吃的沒有?我聽說他們家今天待客的酒水是上等的,酒呢?”

許彩嘟著嘴,輕哼了一聲,“酒酒酒,你就惦記著酒。啥也沒有,我跟蘭花鬧翻了。”

葛齊飛的臉色陡然一變,“你說什麼?”

許彩還沒發現他沉下來的表情,撒著嬌抱怨道,“蘭花真是不知好歹,我告訴她路鄉君不是好人,她還不信。你知道這回她送給蘭花的添妝禮是什麼嗎?就一套金頭面,路舒予那麼偏心,蘭花還當做寶貝似的。我……”

“你真是瘋了?”葛齊飛不由的揚高了聲音。

許彩終於感覺到他不對勁了,愣愣的抬起頭,“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瘋了。那個路舒予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是還說她威脅過你嗎?”

“就是因為她威脅過我,我才知道她有多可怕,你為什麼還要和她作對?要是蘭花把你說的那些話告訴路舒予,你想過後果嗎?”

葛齊飛頭皮都發麻了,他至今還記得自己在路家裝可憐,打算博得蘭花的同情,讓她回心轉意重新恢復婚約,結果撞到了路舒予的手裡。

她當時只是讓手底下那個丫鬟將她丟出來,其他的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