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聽誰說的?

袁山川不由的看向舒予,後者捻了一顆糖進嘴裡,然後站起身送胡利兩人出門。

陳村長和範忠都喝了點酒,這會兒也相攜離去。

堂屋裡很快就剩下自家人了,袁山川這才猶豫的將荷包開啟,裡面是幾塊碎銀子。

粗粗算下來,大概有個七八兩了。

袁山川眼睛不由瞪大,這,給的也太多了。

他當初拿著那幅畫東躲西藏的時候,確實將身上的錢全用完了,但他那會兒總共也才幾百文而已。

向大人竟然補償了他這麼多。

舒予說道,“大人是看你受傷了,補償給你是應該的,你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總不能白白吃了那麼多苦是吧?”

一旁的路大松連連點頭,“對對對,給你你就收著。以後好好幹活,辦好差事,就是報答大人了。”

袁山川笑了笑,沒拒絕。

只是他很快和路四杏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笑起來。

袁山川便將荷包遞給了舒予,“阿予,昨兒個找你借了十兩銀子,這裡雖然還沒十兩,但既然有了,那就先還給你。剩下的,等我上工領了工錢了,再給你。”

舒予不推辭,將荷包接了過去,“好啊,那我可盼望著四姑父早日飛黃騰達了。”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

李氏和梁氏坐在一旁,眼睛火辣辣的。

不過最後舒予還是拿出一兩銀子給路四杏,他們一家四口還要生活,尤其過幾日怕是要去縣城租房子,這錢肯定不夠。

雨停了,袁山川這邊的事情也有了定論,舒予打算回去縣城。

“昨天沒回去,奶他們肯定還不知道情況,我這就走了,也好跟他們說清楚情況? 免得他們心裡著急。”

梁氏也要回去? 她也不是惦記著路三竹和兩個孩子,主要是不回去,她就不能做玩偶套子,就賺不了錢了。

兩人收拾了一番? 就準備出發。

眼瞧著舒予將騾車拉了出來? 大牛忙湊過去問,“那袁老大那邊……”

“我來留意,放心吧? 金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又到了半下午了? 想來他們是沒什麼心思再去縣城的,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天。”

大牛點點頭? 便沒多說了。

舒予坐上騾車? 跟幾人打了聲招呼道了別? 便帶著梁氏直奔縣城而去。

結果騾車走到一半? 又開始下起雨來。

舒予趕車? 儘管穿著蓑衣? 可那雨水斜過來? 等到縣城的時候? 身上還是溼了一大半。

一進家門,她就趕緊先洗了澡? 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收拾好出房門? 梁氏已經坐在堂屋裡跟老太太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說完了。

她之前坐在騾車裡? 倒是半點沒淋到? 這會兒反倒說的口乾舌燥的。

老太太坐在那裡把袁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完了又開始幸災樂禍,說他們活該? 居然好端端的把最有出息的兒子給趕出家門? 果然是老糊塗了。

梁氏在一旁連連點頭,一邊喝著茶一邊跟著罵,一點都沒有要起身回家的打算。。

反正到這個時間點了,她是預備留下來蹭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