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眼睛發紅,就跟要殺人似的。

路三竹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大牛已經衝到裡面去,對著張樹劈頭蓋臉的揍。

魏家的人都在一旁說話,冷不防看到有人闖進來,下意識的就跑過來攔,“你什麼人?幹什麼?”

路三竹急忙進去,從身後抱住大牛。

大牛紅著眼,指著倒在地上的張樹說道,“你這個畜生,畜生……”

他卻說不出自己是張樹的什麼人,他怕說出來後,大丫也跟著完了。

然而張樹在看到大牛和路三竹後,整個瞳孔都忍不住擴大,滿臉的錯愕。

舒予就在這時走了進來,她看向魏家人,說道,“我們和你們一樣,是很不幸的受害者家人。地上這個男人,是大嚴村張家的三兒子,叫張樹。我大姐,兩年前嫁給了他。”

大牛驚呼,“阿予……”

路三竹也瞪向她,阿予瘋了嗎?這讓大丫以後怎麼見人啊?

然而舒予接下來的話,卻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我姐嫁給他兩年,一直沒有身孕,以至於在張家寸步難行,被張家人磋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們家著急,前幾日,我帶我姐去找了縣城最好的婦科大夫看病,才知道,她成親兩年,至金還是完璧之身。”

‘譁’的一聲,圍觀百姓包括魏家人以及路三竹和大牛,都被驚呆了。

兩年……還是完璧之身?

舒予看向張樹,“剛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們還想著,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是不是身體有什麼隱疾卻不好多說。結果現在看來? 你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女人,你不碰女人。”

舒予說著,上前就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喜歡男人便喜歡吧? 為什麼要害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了隱藏你是斷袖? 你就拿我姐姐當擋箭牌,利用她的單純善良,讓她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語? 差點害死了她。畜生!!”

舒予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她明明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可所有人都覺得,她已經氣瘋了。

她看向那位正在哭泣的魏家姑娘? 走到她面前? 說道? “魏姑娘? 你很不幸。但是? 你卻也比我姐姐幸運。兩年? 我都不知道我姐姐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那日我去找她? 才發現張家上至婆婆妯娌,下至侄子侄女? 都能隨意的打她罵她? 把她當成不要錢的下人一般使喚? 一整天不給飯吃? 只能喝水果腹。兩年來不能隨意回孃家? 永遠只有幹不完的活計,這一切? 都是因為她不能生。”

“可是? 張樹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甚至帶我姐姐去看魚尾巷的那家小醫館裡的郭大夫,開了一堆沒用又廉價還苦澀的藥,逼著我姐姐天天喝,日日看著她痛苦的樣子。”

人群中有人驚呼,“魚尾巷的郭大夫?那庸醫昨天開的藥膏直接毒死了一隻貓啊。”。

“天啊,這張樹也太惡毒了,根本就是跟那郭大夫聯合起來謀害自己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