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蘇牧微眯著雙眼,在剛才那麼一瞬間,他強大的感知在告訴自己。

這個人在騙他。

持刀王侯本想回答真的,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刻,他卻覺得渾身寒毛豎起,彷彿有什麼大危險即將降臨,將會奪去他的性命。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見蘇牧冷冽的眸光,知道這種危險來自於何處。

他猶豫,在抉擇是否要將真話說出,對方明顯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一旦出現絲毫的馬腳,他恐怕都要死在這裡。

“你不必擔心,我與伏心沒有任何的宿怨,相反她曾救過我的性命,我此行而來也是為了報答她。”蘇牧實話實說,表明自己的來意。

持刀王侯再三猶豫之後,覺得蘇牧應該不是騙他。

到了這等境界,擁有這般的實力,一般來說都不屑於欺騙他人才是。

更何況,蘇牧的實力無比強大,如果真的想要找尋一個人,終歸是能找到的。

於是,他如實說道:“她與那頭古兇遺種大戰,勉強慘勝,然後收到徵兆,趕往距離這裡一千多里外的一處戰場,十分緊急,甚至連手下都沒有管。”

蘇牧摸了摸下巴,知道此人沒有再說話,那麼這條訊息也就是真的了。

“有人徵兆了她,並且無比緊急,使得她甚至連自家的手下都沒有去管?”

“是的,非常緊急,她在收到訊息之後甚至連傷勢都沒有管,灑著血液而去。”持刀王侯點頭,這一切他 說的都是真的,並且都是親眼所見。

“難怪我碰到的那波人會那樣,原來是這個原因。”蘇牧頓時有些釋然。

他在來到這裡之前,曾遭遇過一小夥逃兵,這群人的實力實際上並不弱,但卻十分狼狽,逃離到後方。

這隊人實際上是伏心的手下。

結合如今手頭上掌握的種種訊息可以知道,伏心受到一個緊急無比的徵兆,令她不顧一切的趕往那裡,連手下都沒有搭理。

她的手下不是對手,而且主將又消失,一聲不吭,他們成為逃兵倒也有些理由。

“既然如此,為何她在與那頭古兇遺種交戰的時候,你沒有上前相幫?”蘇牧眯著眼睛問,他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得坐鎮在此處,一旦我出手了,地方坐鎮的強大古兇遺種也會出手,顯然我的實力雖然還算不錯,但比起對方坐鎮的那頭古兇遺種來,顯然要弱上些許。”持刀王侯微微搖頭。

並非是他不想幫,而是不能幫。

一旦他加入戰鬥,將會掀起更可怕的交鋒。

縱使他有戰陣又能如何?

兇獸與妖獸先天強大,軀體強度駭人,他哪怕擺下戰陣,臨時擁有半步天通境的戰力,也並不一定能夠斬殺對方。

而對方的實力也不弱,一旦動用古血,哪怕他擺下戰陣,恐怕也只能戰平而已。

作為擒下那頭擁有狴犴血脈的古兇遺種的蘇牧,他自然知道雙方實力的差別。

這位持刀王侯的實力已經算是不錯,可與那頭兇獸比起來,確實還要差上一些。

不過他也很惋惜,伏心的實力顯然要比另一頭古兇遺種要強大,如果能夠有人相幫,或許就不會身受重創。

但他如今更為好奇的,則是那道徵召。

是怎樣的徵召,才會讓她不顧一切,趕往那片區域?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蘇牧揮手,讓這位持刀王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