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此刻以蘇牧的心境,都有些心煩意亂。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有些沉靜下來。

禹東流緩緩道:“蘇兄不瞞你說,我手下將一些事情彙報給了我,海天都她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等你,每天都在期盼你的歸來……”

不等他說完。

“謹言!”蘇牧神色一沉,隨後微微搖頭,道:“我和她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可能,等到她徹底安全之後,我會離開南筱。”

“你要回東荒?!”禹東流微微一驚,沒有想到他的動作會如此之快,竟然馬上就要回到東荒。

“嗯,我與一人有過約定,要在那個時間之前回去,誰也不能阻我!”蘇牧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約定的時間已經要到了。

縱使那個約定或許並非一個約定,因為根本就只有一人參與而已。

但他要回去,要回到東荒,去阻止那一切,同時也是為了卻一些恩怨。

“我明白了,誒……”禹東流輕聲嘆息,覺得有些遺憾。

透過手下彙報上來的一些事情,他覺得海天都是真的不錯,與蘇牧非常般配,而且從種種跡象中也可以表明,海天都是對蘇牧有特殊感情的。

只是可惜,蘇牧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他有些不死心,繼續勸說道:“蘇兄,其實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其實你並不會耽誤人家。”

蘇牧滿頭黑線,總覺得禹東流有些不正常,彷彿化身越來那般,牽一條紅線不夠,還要牽一條仙金所鑄的絲線才行。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法帶上她,我的征程太過危險,她不應該參與進來,那樣會害了她。”

變強,永遠是一條崎嶇坎坷的路,時刻都伴隨著莫大的危險,任誰都有可能突然在這個過程中倒下死去。

當然,蘇牧明白這依然只是自己的一個藉口,但也並非沒有道理可言。

他所想要走的路,已經想要做的事情,真的太危險了。

至此,禹東流終於不再勸說,只是有些惋惜,認為蘇牧雖然很多方面都不錯,但在情感方面卻沒有一個應有的魄力,或者說是沒有膽量?

他也說不清楚。

接下來幾天,蘇牧每天深入簡出,初入在這片古都各個所存留下來的遺蹟,又或是一些奇地之中,等待禹皇的召見。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蘇牧悠悠一嘆,從人群后方離開,整個人沒有透露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氣機,就像是隨意的一個芸芸眾生。

他在躲著海天都,懼怕那份感情,因此迴避。

他本來只是在這座古都中閒逛,卻不曾想竟然真的碰到一個意外收穫。

“此地是……”

蘇牧來到一片古碑前,像是感應到什麼,眸子一亮,隨後盤膝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如同一位入定的老僧,一縷縷微弱的道韻飄逸而出,化作至簡的符文遊離天地。

“那人是誰?竟然能夠參悟鎮海古碑!”

很多人都驚呼。

因為鎮海古碑是由大禹所立,已經存在了極為漫長的歲月,整個歷史的記載中,也沒有幾人能夠從這些石碑中參悟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