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悟了,參悟到將萬千力量以及氣勢凝聚在手中劍上的可怕劍術。

“去!”

他輕輕低吟,將石劍揮舞而出,世間的一切都彷彿匯聚在劍上,一抹亮光飛出,卻是如同真龍出世,掃滅八方。

一劍對一刀。

這是驚人的碰撞。

兩種都是類似的兵器,此刻碰撞錚鳴聲不斷,璀璨且繁華。

刀光劍影交錯在一起,四處都是飛掠的劍光,又或是重重的刀影。

“當!!!”

一聲清脆的大響,漫天的刀影瞬間消散了,化作雲煙。

蘇牧這一劍破滅了對方那一刀,並且帶著凌冽的氣息繼續斬向陀獄。

陀獄一驚,連忙再支撐其渾身的力量,如浪濤般在體內狂湧,雙手連動之下,交織出一片光幕。

蘇牧雙眼如魄,殺意澎湃,黑絲狂舞。

那一抹劍光並未停留,凌厲無比的氣息依舊在肆虐。

帶著摧枯拉朽的氣息斬過,瞬間就突破了光幕,不過光芒也因此暗淡到了極致,所蘊含的力量在先前的碰撞中已經散去大半。

儘管如此。

這一劍也依舊洞穿陀獄的身軀。

他身形猛的一滯,灑落鮮血在船板之上,涓涓而流,滴滴答答。

真的太鋒利了,哪怕蘊含的力量並不強橫,可也能夠洞穿這種天驕的軀體,讓四周很多人都膽寒。

“你……怎麼做到的?!”陀獄瞪大著瞳孔,並沒有管自己的傷勢,而是在質問蘇牧,如何做到的那一劍。

那一劍,他看到了太多和自己殺神一刀的相同之處。

他隱約猜測到了,但卻無法相信。

因為自己只不過施展了一劍而已。

對方卻能夠施展而出,並且力量還要更加強橫,太過不可思議。

“見你施展,有感而發。”蘇牧並未拒絕回答,用了八個字來描述自己如何做到的這一切。

“竟然真的是如此!”陀獄慘笑一聲,想不到世間竟然真的能夠擁有這等天驕。

只不過施展了一次而已。

便現場學去,並且結合自身,斬出更強的一劍,令人絕望。

這種天賦,真的太稀有了,聞所未聞,他人數十年的修行都比不過這種人的一天。

“不過你殺不掉我,剛才那一劍雖然威力極強,但我知道它的弱點,無法一直施展!”陀獄爆喝,在動用力量修復洞穿軀體的劍上,驅散那裡所蘊含的劍意。

那樣的力量,凝聚渾身精氣神,甚至包括一身的勢與意,斬出一次後很難再斬出一次,需要恢復一段時間才有可能。

蘇牧自然知曉這一切,身體如同鬼魅般飄了上去,朝陀獄殺去。

陀獄面色陰沉,帶著傷躲開蘇牧。

不過這艘古船雖大,但卻終究有限,負傷的他很快就被蘇牧追上。

無奈,他只能祭出一件道兵。

那是一顆血色的珠子,是他所在勢力的老祖贈予的,祭出之後懸掛在頭頂,灑落澎湃的力量,如同血色的水流那般將他護在其內。

“鏗!”

蘇牧持劍殺來,卻無法突破這種水流般的屏障,那裡所湧現出的力量如淵似海,深不可測,難以突破。

“開!”

他不信邪,石劍發出燦燦神輝,猛的劈落,卻依舊被擋下,任何威能也無法穿過這水流般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