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下山而去,卻是思緒萬千。

因為他從那補天經中看到了無限的可能,它真的太過神秘且玄妙,道傷在它的面前彷彿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傷。

他面色沉著,在沉思。

但這落在別人的眼裡卻是一番失落。

“或許真的是他登山之時出現了問題,所以輕易登頂,實際上只有五千丈左右,不然的話所獲山寶又怎麼會只是一塊五彩石?”

有人頓時聯想到,想要以此要回自己的賭注。

一人開了口,另外的幾人也紛紛跟隨,連聲稱是,認為是梟在登頂之時遭遇了意外,因此才能夠登頂。

“我也這麼覺得,他實際上的成績應該是五千丈罷了,我們並沒有輸,所以應該是他輸了!”

“就是就是,他只是因為意外而登頂,並不具備真實性,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他輸。”

好幾人都開口,想要顛倒黑白,轉敗為勝。

這些話自然也落在了蘇牧的耳中。

他此刻心情不錯,嬉笑道:“怎麼,你們想違反賭約不成?”

“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一個壓上全部身家的弟子上前一步,傲然道:“但你能夠登頂全是意外,並不具備真實性,所以我等認為是你輸了才是。”

“對!”

蘇牧聞言,頓時給樂笑了,道:“不管有沒有問題,我們在立下約定的時候便只說了是否能夠登頂,哪怕真的出了問題,我登頂了也是事實。”

“不行,那怎麼說也是沒輸沒贏,賭注應該歸還才是。”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強硬的說道。

他們退而求次,只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並且參與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因為此地絕大部分人都參與了進來,幾乎都拿出幾件價值不菲的寶物。

本想著是穩賺不賠。

但眼下出了一個大烏龍,實在始料未及。

真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實在肉痛,自然不願,於是不由自主的聯合在一起,想要以勢壓人,讓梟自願放棄這場賭約。

“呵……”

蘇牧冷笑,看著這些人,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他可以輕鬆打一群。

不過他並未動手,而是面向林邪,道:

“林兄乃是瑤光閣天驕,我自是信得過林兄,還請林兄裁定結果。”

林邪聞言,全身上下立馬散發出正大光明的氣息,彷彿化身公正的代言人。

他當下便朗聲道:“按照賭約,是梟兄贏了,所以這些東西都歸梟兄所有。”

說著,林邪便將成片成片的東西交到蘇牧的手上,讓人看了又是心痛又是羨慕。

好多人心中譁然,在大罵林邪。

因為林邪明明也輸了好幾樣東西,並且貴重無比,難以度量其價值。

可儘管這樣,這貨也不和他們站在一起,反而真的公正公平的執行賭約,實在讓人想不罵都不行。

“梟兄,這是我的寒煙槍,請你善待它,日後我會把它贖回來的。”林邪悲憤無比,將寒煙槍交到了蘇牧的手上。

“好,我會善待他的。”

蘇牧微微點頭,伸出一隻手來,抓在了槍桿上。

可他微微一用力,卻沒能將槍給拿過來。

林邪五指發白,死死的抓住這把寒煙槍,眉目裡流轉著濃濃的不捨之意。

先前輸給蘇牧的玄炎槍,是他師父所贈,雖然品階不凡但使用的時日並不多,沒有什麼感情。

可這寒煙槍不同,它陪伴了林邪很久很久,此刻要把它輸掉,他的心裡著實有些不捨。

蘇牧面色尷尬,道:“林兄若是不捨,可以拿其他東西和我換,我並不一定只要這把寒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