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走上十階,周身星光璀璨,宛如沐浴其中,被承託的像是一位星光中的神明。

但在這裡他卻停下止步,並回頭看向始終不動的蘇牧,戲謔道:“怎麼,梟師弟莫非是怕了不敢上來?”

“恐怕是怕丟臉不敢上前吧?”有人附和。

“沒見哪位築道境修士都夠走出多遠,不敢上去也正常。”

“江濤師兄這一次可能會多往上走兩階,畢竟他已經開闢出第三座道宮,證明了自己的天賦!”

偏向江濤的天權閣弟子輕笑,議論紛紛,始終覺得江濤才是最適合首席弟子的那個人選。

至於蘇牧,他們一直都不看好,因為築道境的修為實在太低,比起他們中的一些人都要不如,有什麼資格能夠擔當天權閣的首席,成為他們的大師兄?

蘇牧沒有搭理這些人的言語,獨自踏上星梯,感受了一番其中的韻味。

隨後,

他內心輕笑:“這件古寶十分不錯,但卻始終無人煉化,反而用作一種測試天賦的物品放在此地,讓其蒙塵,看來是七星殿堂中無人懂它的煉化之法。”

這是一件不錯的古寶,起碼對於現階段來說是如此,夠他使用很長一段時間。

既然七星殿堂無人煉化,那麼便由他來!

他站在星梯的第一階上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魂遊天外,連外界的一些喧鬧都打擾不到他。

然而實際上他確實在煉化第一階星梯。

這個星梯是一個整體的古寶,但想要將其煉化掌握的話,須將一百零八階梯子全部煉化一遍。

萬事開頭難。

蘇牧額頭流下豆大的汗水,雙眼微閉,像是在經歷某種痛苦,身軀在發顫。

他在星梯的第一階上滯留很久,因為他眼下的修為境界並不高,想要煉化這等古寶並非一件易事,對身體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若非是神體,恐怕一般的築道境修士哪怕能夠煉化這等古寶,也無福消受,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但這落在他人的眼裡,確實覺得連第二階都上不去,只能苦苦維持在第一階。

“未來天權閣的首席,卻連第二階都跨不上去,當真是笑話。”

“我還以為會是怎樣一個驚天動地的人才,想不到真的是驚天動地啊!”

那些踏上更高階的弟子們紛紛輕笑,露出戲謔的神情,已經完全不將蘇牧這樣的人放在眼中。

第二階都上去,連拜入七星殿堂最低的要求都未達到,又如何能成為天權閣的首席?

然而面對眾人的取消,蘇牧就像是沒有聽見那般,始終雙眼微閉停留在第一階,睫毛都在輕顫。

靈玉心中怪異:“莫非是因為那道傷的原因?”

不然的話解釋不通,為何連踏上第二階都難以做到。畢竟道傷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傷勢,靈玉對它的瞭解也只是從古籍上得知。

但就在這時。

蘇牧突然踏出一步,登上了星梯的第二階。

可這依然讓眾人嗤笑,不以為意。

這麼久只是堪堪登上第二階,還有什麼好說的?

最後的結局,多半不是止步在第二階就是第三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