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他低喝一聲,持矛而上。

只是蘇牧此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長虹揉成一個球,隨後猛的甩出。

陸平面色一變,將衝勢停下,橫矛立馬。

“嘭!”一聲巨響。

這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陸平被煙塵掩蓋。

待煙塵散去,一道狼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只是,他身上的銀甲變得有些殘破,不再像先前那般銀光閃閃,如少年天神。

不僅僅如此,他的頭盔也被炸爛了,露出些許真容,很是英俊。

“你用的是什麼道術法門?為什麼能將我的手段收為己用!”他眼神駭人,死死的盯著蘇牧。

蘇牧雙手揹負在身前:“一種奇術罷了,而且也並非將你的手段據為己有,只是單純的將你的力量控制住,然後打向你。”

此法被蘇牧稱作四兩撥千斤,它更像是一種技法,而非道術法門。

而這種奇技對境界以及能量並沒多少要求,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陸平臉色一白,但並沒有懼怕,只是對此術極為忌憚,神色陰沉的再次衝殺上去。

蘇牧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他戰得極為艱難,甚至有隱隱落在下風的感覺。

到後來,他無法忍耐,不斷蒸發大量靈力,施展來自天羅學院的強大道術又或是法門。

只是蘇牧雙手包裹一片神秘符文,竟能夠磨滅、操縱他打出的力量,來與他對敵。

片刻之後,他氣喘吁吁,累的不行。

但蘇牧卻依舊一片風輕雲淡的模樣。

“看來,只能用最後一招了。”陸平神色十分不甘,因為此術他剛得到不久,還沒有完全掌握,施展之時甚至會傷到自己,留下一些難以救治的暗傷。

不過比起輸,他寧願如此!

他拜師天羅學院,修行數月歸來,本以為能夠橫推,甚至除了那幾個築道境的老傢伙,老輩修士也無人會是他的敵手。

“一招,敗你!”

他顯然無比自信,氣息再次暴漲,十分異常。

外人吃驚,因為陸平身上所傳出的威勢,已經讓他們都感到膽寒。

城主陸賢卻道:“竟然能逼的平兒使用此招,他死的不怨!”

死的不怨!

這四個字並未刻意掩飾,因此很多人都聽到了。

蘇家之人齊齊色變,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陸平面容扭曲,澎湃的力量充斥在四肢百骸,直接將他身上的盔甲撐得炸裂。

“出!”

他爆吼一聲,身後一條兇虎衝出,兇虎神異無比,像是來自山脈內的強大凶獸,栩栩如生,出場之時還伴隨著一聲攝人的虎嘯。

“先天神通!”蘇珂驚呼一聲。

但很多人不解,從未聽聞過這個詞彙。

蘇珂臉色難看的解釋道:“傳聞古老時期,每一尊兇獸都極為不凡,擁有可怕的血脈,能夠施展來自血脈中的神術,被稱之為先天神通。”

“而現在,我們所遭遇的絕大部分兇獸,都喪失了這種能力。”

“但依然有極少數兇獸繼承,能夠依仗絲縷血脈使出強大無比的神通,幾乎可以跨境一戰!”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那豈不是說,陸平這一招已經達到了築道境修士的境界?!”蘇贏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