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的早讀開始了,而耳釘的噩夢也同時開始了。

神州基地,陰暗,潮溼,髒亂,氣味讓人作嘔的地牢。

“特麼的,呂京,你終於來了。”看到呂京端著早飯來到了地牢門口,耳釘男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呂京詫異的瞟了裡面一眼,好傢伙,廚房這是往死裡排啊,這不是今天早上的湯裡的菜葉嘛,這都排了過來?

“你好啊,耳釘。”呂京笑著走了進來,很正常的笑。

而這個正常的笑,看在早已習慣了陰狠毒辣的呂京的耳釘眼中確實那麼的不同尋常。

比之前陰狠的時候更加滲人,細思極恐。

“這次床是真的沒地方讓你潑了,我求你別潑了,真的。”耳釘今天真的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

呂京也不急,就慢慢地走著,戲謔的看著耳釘。

這一舉一動看在耳釘眼中更加詭異,耳釘整個人身體往後緊縮,有些驚恐的問道:“你幹什麼?你又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小朱默默的跟在了呂京的身後,拿著手機,對著耳釘笑了笑,卻有些陰狠。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說話呀?說話啊!”耳釘更加不解的看著這兩個人,實在是太過詭異,彷彿一夜過去,這兩個人便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笑死了,小朱,你看這個人。”呂京回頭指著耳釘,朝著小朱笑道。

小朱嘴角微微動了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呵,有得他受的。”

而這一幕都被耳釘看在了眼裡,越發覺得不解。

“你們今天是被暗夜洗腦了?還是什麼玩意?”耳釘蹲在了床靠著的牆角,是他昨晚費盡千辛萬苦才製造的一個覺得不會被呂京潑到的安全地帶。

呂京善意的一笑,把飯輕輕地遞給耳釘,“吶,你今天的早飯。”

耳釘甚至都不敢接,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在做夢,或者是接了就會落入陷阱。

“特孃的,老子讓你接你就接嘛,這麼不識抬舉。”呂京直接把手裡的飯菜全部撒手,連同餐盤一起,全都灑在了床上。

耳釘這次不僅沒有因為灑了飯菜的事情怒罵呂京,而是覺得這很正常,甚至覺得這樣才對?

“小朱,上去再弄一份早飯過來,小心點別灑了。”呂京回頭對著小朱冷靜的說道。

小朱走後,呂京搬過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翹起二郎腿,看著這個連睡覺都只縮在一個小地方睡的人,戴著耳釘,衣服還是花裡胡哨,那個一開始放蕩不羈的樣子,甚至讓人覺得他很欠揍的人。

現在正楚楚可憐的抱著自己的腳安安靜靜的坐著。

呂京甚至都有點怕,怕他過一會兒委屈的哭出來了…

“你知道嗎?”

“你有沒有…”

這分別是兩個安靜了很久的人說出來的話。

“你先說。”呂京意識到耳釘也準備說,便立馬讓他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我怕你等會拿菜湯潑我。”耳釘一臉委屈的看著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的呂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