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東尼眯了眯眼,正要將羊皮筆記重新合上,卻發現花體字還在呈現:“卡牌上的內容可以由自己繪製,也可以由其它超凡者的體液呈現。”

“體液?”,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安東尼將這本羊皮筆記丟在了書桌上,然後自己也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從木質的儲物盒裡面拿出了刀片、木尺和炭筆。

他先是用刀片將筆記本的8頁紙張壓根小心翼翼地裁了下來,然後用木尺在白紙上來回丈量,然後又用炭筆在每張紙上都做了幾處標記,到最後用刀片沿著炭筆的痕跡將白紙裁開。

八張白紙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變成了三十二張巴掌大的卡片。

但安東尼並沒有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而是將炭筆放下,換了一支蘸水的鵝毛筆。

他的筆尖輕輕地在其中一張卡片上滑過,藍色的纖細線條流暢地從筆尖下延伸。

巴掌大的卡片上面淡藍色的線條不斷增多,漸漸,一個繁複玄奧的圖案隨著筆尖的滑動而不斷變得更加完美。

安東尼的眼神專注地盯著這張卡片,呼吸輕緩。

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右手手臂自始至終都完全沒有挪動分毫,動的只有他的手腕。他的右腕靈活得就像蛇一般,柔若無骨。

筆尖輕輕一轉,一個優雅的弧線出現在卡片上。突然筆尖重重一頓,一改剛才的輕靈,緊接著猛地一個鋒側鉤,筆鉤如刀鋒!

大約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安東尼終於完成了這副畫,他將卡片小心翼翼地舉起,放在一旁風乾。

雖然還沒有上色,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側面託舉著月亮的女人。

女人的側臉和安東尼很像,如果不是那一頭瀑布般灑落下來的長髮,甚至很難辨別出兩者間的差別。

“還好我有在學院裡面學過一點繪畫。”,滿意地將鵝毛筆放下,安東尼閉上眼睛,輕聲地笑了笑:“能夠具象化的卡牌,真是讓人期待呢。”

“這副卡牌是為了博弈而生。”,片刻後,安東尼的眼睛有重新睜開:“這一張牌,我將它取名為‘母親’。”

沒有絲毫的猶豫,安東尼將全身所有的靈性都朝著這張卡片中灌輸過去。

儘管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是安東尼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張由他剛剛繪製成的“母親”牌。

他的靈性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抽乾了,這對於任何一名超凡者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靈性的枯竭往往意味著當事人的死亡。

等到卡片停止汲取安東尼的靈性以後,他抬頭看去,那個與他有著無比相似側臉的女人一手託著月亮,另一手在他的額間輕輕一點。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安東尼,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