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又看見倫恩蹲在局子前的一顆蘋果樹下抽菸。

“看起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很閒啊?”,他走過去拍了下倫恩的肩膀。

倫恩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是安東尼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紙菸,這才說道:“局裡的傢伙們現在正在進行審訊工作,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就出來看一看。”

“為什麼審訊工作就和你沒關係啊?”,看著倫恩無所事事的樣子,安東尼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如果是讓死人開口的那種審訊倒是我的專業,但是嚴刑拷打就不行了。”,倫恩掐滅了菸頭,伸手摟住了安東尼的肩膀,以壓低了聲音:“你是瞭解我的,我善於把他們變成死人以後再嚴刑拷打。”

安東尼伸手拍掉了倫恩的爪子,換了個問題:“這幾天有好好照顧阿琳娜麼?上次我來的時候她的狀態好像不太好。”

“我覺得阿琳娜的狀態一直都很好啊。”,倫恩撓了撓頭:“倒是威廉隊長最近狀態一直不太行,好像快要被阿琳娜給逼瘋了,每天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手裡都拿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呢?”,安東尼想起那個剃著光頭,怎麼看都不像善類的威廉隊長帶著阿琳娜的樣子,也有些想笑。

“比如一些玩偶,活著的鴨子或者路邊的野貓之類的。”,倫恩聳了聳肩:“我告訴他像阿琳娜那麼大的小孩對這些東西應該都沒什麼興趣,但是他總是不相信。”

談笑間,兩人走進了警察局的地下一層,剛進門,安東尼就看見了兩個熟人——鬥獸場那個戴著單片眼鏡的“炮手”以及貝拉小姐。

他們兩個人被關在一個小小的隔間裡,這是“代行者”的審訊室。

“他們在這裡幹什麼?”,安東尼問道。

坦白的說,他並不太關心“炮手”,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現在的貝拉小姐與他其實是“自己人”。

想到咖啡館那幾名魔女們對自己的情誼,安東尼覺得還是瞭解一下情況。

“那個戴單片眼鏡的傢伙開了一間鬥獸場,前兩天被我們查封了,樓上的警察正準備緝拿他的時候發現他居然還是個超凡者,於是便從我們這裡調人去把他抓過來了。”,說到這裡,倫恩的語氣微微沉下去了一些:“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嘛...問題可就嚴重了。”

“怎麼了?”,安東尼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有人向我們舉報,她是‘魔女’。”,倫恩挑了挑眉,簡單地說道。

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介紹,金雀花帝國的每個人都知道“魔女”被官方逮捕以後的下場是什麼。

比起被關在密室中被老鼠或者蟑螂之類的生物活活吃掉,或者被捆起來鞭打致死,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或許是最為慈悲的一種刑罰。

“僅僅根據一個舉報就抓人有些不妥吧?”,安東尼的面色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似乎只是簡單地提了一嘴。

“你以為我想抓她嗎?我甚至還經常去‘彌賽亞’看她演的歌劇。”,倫恩看向了審訊室裡的貝拉小姐:“問題是別人給了確切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