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笑起來很好看,一般人很難對他的笑容生出來抵抗力。

下一秒,他就把溫妮摔壓在桌面上,將臉湊近,仔細端詳了溫妮好一會兒,然後直起身,臉上的笑意似乎變得更加濃郁了:“溫妮小姐,看起來您今天的心情不錯。”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溫妮稍稍清醒了一些,她看著面前的安東尼,冰藍色的眼瞳閃過一絲清明:“如果剛剛你沒有反抗的話我的心情或許會更好的。”

“呵呵。”

安東尼輕聲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朝著莊園的門前走去——他負責在每天早上八點的時候將普林頓莊園的大門準時開啟。

“如果我心情更好的話,說不定我會把這幾天我收集到的情報也告訴你。”,溫妮整理著那些被她鋪在桌上的畫卷,眉頭卻微微皺起。

自從踏入“魔女”序列後,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惡狠狠地甩開。

安東尼站住了,饒有興趣的揚起眉毛:“哦?”

“比如說薩爾維亞的軍方背景,比如說薩爾維亞現在正在做著什麼,又比如說,最適合刺殺薩爾維亞的時間?”

溫妮對上了安東尼那雙深沉的眼睛,聳聳肩:“就是這樣,我搜集到的資訊比你多的多。”

“那只是你以為而已。”

安東尼還是笑得那麼好看,他攤了攤手:“而且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單純地刺殺薩爾維亞而已,需要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溫妮眯了眯眼,沒有再討論這方面的問題,而是遞給了安東尼一個信封:“刺殺完成以後,到信封上的地點集合,‘死河’已經很久沒有新鮮血液的加入了,所以大家都想見見你。”

“好。”

年輕的男人將信封收起。

風從天空中帶來了普林頓莊園的第一片落葉,摩擦地面沙沙作響。

溫妮看著安東尼離去的背影,莫名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

下午。

“薩爾維亞先生,有您的信。”,安東尼輕輕敲響薩爾維亞的書房的房門。

在這兩個星期裡,他已經將莊園裡所有的房間包括薩爾維亞的作息都摸了個透徹,每當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必定會在書房裡面辦公,辦公的時間通常持續到2點半或者3點不等。

“進來吧。”,薩爾維亞的聲音從書房內響起,他正在整理著一些軍情九部送來的檔案。

由於檔案來自於各方不同的勢力,並且在送來之前沒有進行任何的加工,有一些甚至還是用雪國的文字寫成的,這些為他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不便。

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雖然在弗侖薩他有著體面的工作與看上去無比風光的地位,但這一切都是他這份工作所賦予的。

如果不能按時將這些檔案整理好然後遞交給上頭,那麼他的好日子很可能就要到頭了。

“是誰寄來的信?”,薩爾維亞頭都沒抬:“如果是科羅德斯那個傢伙,你就直接把信給我丟到垃圾桶裡面,我再也不想看到他那抽象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