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弱女。

儘管是已經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可是那無與倫比的美浸沒在淚水中還是讓人不由得把她看作女孩,她魔鬼般曼妙的軀體微微扭曲,好像提前感覺到了火刑的劇痛,帶著叫人膽戰心驚的魅惑。

伯恩把兩檳鉤子都交在左手,右手對著女人張開,大吼:“安靜!魔鬼!”

他的手心裡用魔紋著手持火焰之劍的天使,上面以古老的文字書寫神明,彷彿真的有神聖的力量從他的掌心裡衝出把女人籠罩。

女人臉色灰暗,瑟瑟發抖,她逼人的容光黯淡下去,背後浮雲也遮住了圓月。

伯恩緩緩揭開教士服的牛角紐扣,脫出雙臂,把衣袖在腰間繫緊,又剝去身上破舊的襯衫。女人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收起你的美貌,沒有用。”,伯恩緩步逼近女人。

女人漂亮的眼睛裡泛起了絕望的灰色,她明白伯恩的逼近就是死亡的逼近。

處刑已經開始,她將被這些古怪的刑具釘死在十字架上,然後再火焰中一寸寸化為焦炭,血肉乾枯之後燃燒起來,每一根神經的末端都像是被毒蛇以火熱的牙撕咬。

那種痛苦足以毀掉任何人的靈魂。

兩柄鉤子貫穿了女人的雙肩,釘入十字架,鮮血花一樣盛開。

女人嘶聲尖叫起來,伯恩立刻把浸透了止血藥的棉紗按在她的傷口上。

女人在火刑架上扭動,就像是正在分娩的女人忍受不了痛苦,鐵鏈深深的陷入她美好的身軀。

伯恩盯著女人扭曲的面孔,卻毫無憐惜之意,他是早已將同情心踩在腳下的暴徒。

他捏起兩件彎曲的薄刃,從女人的脖子兩側插入。

“如果受不了,就轉過身去。”伯恩回頭對著安妮說。

這種場面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未免有些太過殘酷,即便她是那位曾經的大陸第一騎士的子嗣,但她現在畢竟只是一個沒什麼閱歷的少女。

可讓伯恩吃驚的是,這位王女殿下反而站的更近了。

她默默地看著女人受刑,眼睛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是默默地眨眼,彷彿在計數女人生命的流逝。

“疼嗎?”

安妮輕輕的問。

聽到這個問題,伯恩的眼神有些怪異,他沉默了一刻,把細長的三稜釘從女人的腕骨間穿過,在女人的哀號中以十字釘錘敲擊。

“相比火刑,其實這些都不算疼痛了。”,看著女人腕骨間流出的血液,伯恩輕聲說。

“我懺悔!我有罪!”

此刻的女人似乎崩潰了,她衝著神父嘶啞的尖叫,“不要……不要火刑,用刀可以麼?用刀把我的喉嚨切斷!”

“抱歉,火刑犯是不能用其他辦法處死的,火焰是神對你的淨化。”伯恩的聲音顯得輕描淡寫,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紙菸,但是想了想還是又重新放了回去,對著女人嘆了口長長的氣:“背棄了神,你當承受劇痛。”

“快一點可以麼,神父?”

就在這時,安妮再度開口。

“什麼?”,伯恩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幫您把她抱住。”,安妮說:“這樣您會方便一些,就會快一些,她的痛苦也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