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叫的很不確定,因為警察局裡的那個阿琳娜看起來很稚嫩、很少女,而他面前的這個女人言行之間都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風味,儘管外貌完全相同,但是兩個人的氣質有著極大的差別。

“安東尼閣下。”,女人對安東尼的疑問做出了回答,她輕輕地笑了一聲:“沒想到您也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

“你這樣可就沒有之前乖巧啦!”,安東尼搖了搖頭,這時他才想起來,雖然平日裡的阿琳娜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那未必是她的真實模樣——她是序列5的“秘偶大師”,而在這之前,“占卜家”途徑的序列6,是以偽裝能力而著稱的“無麵人”。

她可能只是時時刻刻地在扮演某個人,也許現在呈現在安東尼眼前的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阿琳娜咯咯笑了兩聲,她身後披著的黑色大氅隨著她的肩膀振動:“安東尼閣下,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等你醒過來以後,我還是那個乖巧的女孩,還是說,你更想要聽我叫你一聲‘叔叔’?”

安東尼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臉龐,對阿琳娜報以燦爛的微笑:“好啊。”

“叔叔,你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呢?”,阿琳娜果然立刻又恢復了那個純真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安東尼甚至在她琉璃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倒影——那是怎樣清澈的一雙瞳孔啊!

安東尼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面朝著破碎的窗戶邊走去,一面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或者說,你對這裡有什麼瞭解麼?”

他將頭探出了視窗,正如他所想的,窗戶外面的雪地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人落下的痕跡。

他立刻在心中暗暗地將阿琳娜的危險等級上調了一些,知道完全不能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孩來看待了——能夠用出這樣偽裝的障眼法,她絕對不會是一個純真的少女。

“很簡單咯。”,阿琳娜的聲音顯得活潑可愛:“只是被神選中了,來參加一場遊戲而已,叔叔你也是這樣的吧?”

還沒等安東尼回答,她又接著問道:“那麼,神明們給叔叔的任務內容是什麼呢?”

安東尼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那個他到現在都感到疑惑的內容:“弄清楚‘真相’,並且活下來。”

“真相?”,阿琳娜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似乎是在飛速地思考著,又似乎是在做出對某一個決定的權衡。

“那麼你的任務呢?”,安東尼問道。

阿琳娜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掀開了床單,床上顯露出了兩個人的軀體:“殺掉七名遊戲的參賽者。”

“聽起來很不錯,目標還算明確。”,安東尼評價道,他走步上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是男人,其中的一個臉上有著許多塊可怖的黑斑,應該是感染了病毒的遂利先生。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非常明顯的弗侖薩風格慶祝服飾的男人,很可惜,他應該沒有想到會因為這樣的一件衣服惹來殺身之禍。

“是啊。”,阿琳娜輕快地笑了笑,似乎對‘殺戮’這個詞完全沒有概念:“我之前殺死了五個,還差兩個,有一個剛剛就快要得手了,沒想到卻被你給嚇跑了。”

“怎麼可能?”,安東尼下意識地反駁:“難道不是你的障眼法麼?”

“不是。”,阿琳娜搖頭,將目光投向了還在門外,用手中的遂髮式火槍對準她的娜娜,笑著說道:“之前她應該也聽到了,我在房間裡和那個人說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