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利夫人在旁邊提醒了一句,克洛便點了點頭,將一粒藥片放回藥品。

這時男僕也已經將水取了過來,他就著水,將兩粒藥片吞了下去。把杯子交還給男僕之後,便與安東尼與遂利夫人分道揚鑣了。

而僕人則是叫住了正準備與遂利夫人一起去往大廳的安東尼:“閣下,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休息的房間,請跟我來。”

安東尼略顯遺憾地對著遂利夫人聳了聳肩,後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情,對著他揮手告別。

跟著僕人來到了二樓視窗處的一個房間,僕人在門前將金屬鑰匙交給了安東尼,恭敬地說道:“請您保管好這鑰匙,因為它們都是特殊制的,丟了的話會很麻煩。另外,萬一真的丟了的話,請來找我,我會幫您開門。”

這個老傭人亮了亮腰間的備用鑰匙,笑了一聲。

安東尼點點頭,用金屬鑰匙開啟房門,在僕人的鞠躬之下,他緩緩關上房門,將自己與外界隔絕,然後伸手開啟了房間裡的瓦斯燈。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開燈以後,呈現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奢華無比的房間。

在瓦斯燈的照明下,可以清楚地看出,這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織錦。

在房間的凹處,有一樣長沙發模樣的東西,上面掛著幾把寶劍,劍鞘是鍍金的,劍柄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奪目的寶石;從天花板垂下一盞琉璃燈,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

“這才有些藏寶遊戲的樣子,我本來還在想,這麼破舊的古堡裡面能藏著什麼樣讓人心動的秘寶呢。”,安東尼笑了笑,踩著厚重的地毯,到床上躺下。

但現在的時間還早,他的睡意並不是很濃,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慢慢的思考著自己來到這場遊戲以來所發生的事情,試圖從中找出一些和“真相”有關的線索。

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擺放在床對面的銅鏡,呢喃地開口:“該死,我是瘋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那樣的一個老女人發情?”

想到自己今天在轉角處對遂利夫人的所作所為,以及臨別前遂利夫人略顯落寞的眼神,安東尼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他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來到了鏡子前。

藉著昏暗的燈光,來回打量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不論是做笑臉還是哭喪臉,都是和往常一模一樣格外熟悉,卻又莫名地有些陌生。

就好像差了一樣什麼東西,那樣東西明明他熟悉地不得了,就掛在嘴邊,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我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安東尼首先對自己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假設,但是很快又將這個假設拋在一旁——因為這件事情他沒有辦法透過某種方法來將它排除掉。

再度思考了一下,安東尼又提出了一個假設:“是‘魔術禮帽’的副作用麼?”

他想起了那件自己經常隨身攜帶的帽子,在那本羊皮手記將其製作出來的時候,上面曾經描述過它的副作用:“長期佩戴者會漸漸地對周圍年長的異性產生特殊的情愫”

而遂利夫人,的確符合這樣“年長異性”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