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周彥嵐跟周濤兩個人一點都不配,一個太成熟世故,一個太單純青澀,也不知道周濤咋想的。”

鄧恬嘆了口氣說道。

秦凡無奈的笑了笑:“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盲目的,如果都能夠那裡理智,也就沒那麼多所謂的愛情故事了,世界上也不知道少了多少偉大的詩人跟詩歌,普希金你知道吧?”

鄧恬點了點頭:“知道啊,《致凱恩》跟《皇村回憶》都是我最喜歡的詩歌之一。”

秦凡接著說道:“普希金是死於決鬥,至於背後的真相眾說紛紜,但是看了他那麼多詩,感受過他的多情濫情與對愛情的瘋狂,絕對是因為瘋狂的對愛情的妒忌心理而導致決鬥死亡的。”

鄧恬聽了秦凡的話陷入了沉思。

秦凡繼續問道:“徐志摩你也知道吧?”

鄧恬點了點頭:“再別康橋,對吧?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作別西天的雲彩。。。。。。”

秦凡笑了笑:“就是他!他也是一個傑出的詩人,寫了很多浪漫的愛情詩,同時也是一個多情的自私的人,陸小曼,林薇因還有一個他原來的太太吧,總而言之,他的感情生活也是精彩又複雜,可惜三十出頭就飛機出事死掉了。”

鄧恬苦笑著說道:“看來詩人是絕對不能嫁的,生活裡沒了愛情的滋潤生命就會枯萎,可是現實生活中哪裡有那麼多的愛情啊?所以只能不斷地喜新厭舊,只不過是因為詩人會寫詩,說的一些漂亮話,幫自己開脫罷了。”

秦凡聽得鄧恬說得挺有道理,其實心裡免不得還想補充一句:其實不僅僅是詩人,男人作為雄性動物,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於慾望的追尋與發洩,是永遠無法滿足的。

只不過受制於自身所擁有的資源多寡而已,本質上跟獅群裡只有獅王才能獨享交配權的想象是差不多可以等同的。

但是這些話,秦凡不可能說出來,只能自己在心裡想想,順便鄙視鄙視自己。

所以說人,其實是個很奇怪的物種,尤其是男人。

一方面希望女人對自己忠心不二,另一方面又希望更多的女人對自己忠心不二。

“你在想什麼呢大叔?”

看著秦凡怔怔發呆的樣子,鄧恬好奇的問道。

“哦,沒事。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秦凡最終笑著附和道。

鄧恬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A4紙檔案,交給秦凡說道:“大叔,咱們公司裡的一些流程存在一些問題,比如恆道的趙小雅,也就是負責D棟101收款的同事,她家裡有事需要預支工資,按道理應該是先打預支申請交給她的直屬領導周濤,周濤簽名稽核後需要交給他的直屬上司,總經理,也就是你簽名稽核,你簽名稽核之後才應該交到我這裡來,我負責給錢後,將轉賬資訊或者收款憑證交給會計李雪琴,讓她記錄好,最後存檔,留給財務經理或者總經理來作為公司決策的依據。”

秦凡點了點頭問道:“問題是我經常不在辦公室對吧?會耽誤審批的效率,這樣的話為了不耽誤同事們的急事,你可以先撥款後再找我簽字。”

鄧恬苦笑了下:“這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恆基財稅那邊的預支申請或者報銷也是,他們不太理解公司的這些流程跟制度,覺得是多此一舉,認為我既然是你女朋友,有了我的簽名就可以了,我解釋了好幾次都沒用。”

秦凡頓時明白了,這個事看起來雞毛蒜皮,微不足道,卻是一個很致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