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的顫音頓時迴盪在小院中,讓人膽寒。

敢偷她的東西,剁了他的髒手也不為過!

房樑上,刀影見雲挽月把玩著匕首,嘴角泛著冷意。

總覺得雲挽月有些殺雞儆猴的意思。

剁了髒東西,什麼髒東西?

刀影倒吸了口涼氣,還是趕緊回去讓王爺有點心理準備吧。

這一晚,雲挽月睡得不錯。

沒有煩心事擾人,也沒有被蚊子咬,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雲挽月長長伸了個攔腰,“白芷,咱們今天再去尋尋天山雪蓮吧。”

據她的情報,京城裡是有一株天山雪蓮的。

兩人剛走出沈府大門,一輛馬車停在了十步開外。

馬車上走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身姿倒是筆直,還穿著一身官服,想必是剛下朝。

雲挽月提步要走,白芷卻拉住了她,“小姐,我們從後門翻牆出去吧。”

好好的大門不走,要翻牆,這是哪門子愛好。

雲挽月不解。

白芷一邊抱著雲挽月的胳膊不放,一邊縮在她肩頭道:“這人就是護國公霍青山,咱們惹不起。”

雲挽月打量了下不遠處的霍青山。

瘦瘦弱弱的,年輕時候估計也是個文弱書生,看著也不抗揍啊。

“有什麼好怕的。”雲挽月一臉懵逼。

白芷卻神色緊張,恨不得把雲挽月扛起來往後院跑,“他會罵人,最好不要正面交鋒。”

“罵人?”雲挽月就更不以為意了。

若說打架,她還有慫的時候。

罵人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沒在怕的。

誰敢罵她,她這嘴炮一定橫掃千軍好吧?

再說了,雲挽月臉上寫著“求罵”兩個大字嗎?

隨便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上,上來就指著她的鼻子罵不成?

“我和護國公又不認識,人家閒得淡疼,不遠千里來罵我啊?”

雲挽月一把拉著白芷迎面走了上去,“走走走,幹正事!”

“也對,國公夫人和老夫人熟悉,也許是來找老夫人的。”白芷自我安慰一番,壯著膽子跟上了雲挽月。

沈府外的巷子不寬,雲挽月和霍青山擦肩而過時,雲挽月的餘光不經意瞥了他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看出了“瞅你咋地”的氣勢。

霍青山眼底猩紅,驀地攔住了雲挽月,“楚王妃,巖兒的事你得給個交代吧?”

我丟,還真是來找她的?

雲挽月本著先禮後兵的宗旨,對霍青山頷首示意,“巖兒被撞到,我很抱歉,但是他已經沒事了,我也給他開了藥方調理啊。”

“你竟敢說他沒事?”霍青山指著雲挽月的鼻子,指尖顫抖,“你、你、自從你給巖兒診治以後,巖兒日夜哭鬧個不停,這事你要如何交代?”

“敢問國公爺,請太醫診治了麼?”雲挽月不疾不徐道。

霍青山一噎,咬牙道:“太醫根本診不出所以然,你到底對巖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