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鶯歌輕笑了一聲,拿了件狐毛披風披在雲挽月肩頭,“我嘴笨,講笑話都不會,王妃莫怪。”

雲挽月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順手摸了摸那狐毛披風。

摸上去軟軟的、滑滑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

“這披風和楚王妃的氣質真搭。”

聽鶯歌的語氣,像是要把狐毛披風送給雲挽月。

雲挽月趕緊脫了下來,還給她,“這麼貴重的東西,別弄髒了。”

雲挽月自認為跟鶯歌還沒熟到互贈珍貴禮物的份上。

“其實也就是從前在山裡打得一隻野狐狸罷了,沒什麼貴不貴重的。”鶯歌還想勸說,但云挽月執意不肯要,也只好作罷了。

鶯歌悻悻然把披風收了回來,雲挽月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與鶯歌別過,便匆匆離開了。

走到國公府門口時,一輛破舊的木板車從雲挽月眼前駛過。

木板車上蓋著一塊白布,車子一顛簸,白布中一隻蒼白的手臂垂了下來。

雲挽月依稀看到了白布下死灰般臉。

李婆子?!

雲挽月心中凜然,脊背發涼。

“王妃別看了。”送她出來的丫鬟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雲挽月從另一邊的迴廊離開。

但云挽月覺得有些詭異,擰著眉,三步一回頭。

小丫鬟沒什麼心眼,趕緊解釋道:“剛剛國公夫人在院子裡大發雷霆呢,說是要杖責李婆子。這不,人就沒了。”

杖責?

如果真是被打死的,為什麼李婆子身上一點血跡也無。

屍體神態安詳,不像經歷了嚴刑拷打。

而且,國公夫人真就因為巖兒的事,賜死了李婆子?

那為什麼鶯歌卻沒受牽連,還能跟她品茶聊天呢?

雲挽月再度回眸看了眼國公府。

這府上,事事都蹊蹺……

雲挽月還沒來得及細想國公府的事,自己也出了事。

到了晚上,雲挽月全身瘙癢難耐,難以入睡。

可是面板卻完好無恙,連個紅點點都沒有。

“難不成過敏了?”白芷替雲挽月檢查了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我幫小姐抓抓吧,小姐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