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盯著畫像中一身盔甲的女子。

那女子手持紅纓槍,颯爽英姿,嘴角勾起傲然的笑容。

此人……不正是姚若蘭嗎?

這畫像和雲挽月腦海中的姚若蘭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卻大不相同。

畫像中她樂觀、自信,而原主記憶裡,她總是愁雲慘淡。

雲挽月相信這才是真正的姚若蘭。

在雲府中的那位,不過是空有一身軀殼的雲府主母。

可是,她的畫像為什麼在碧血閣呢?

雲挽月想起黑蟒令。

正此時,一抹身影從雲挽月身邊劃過。

雲挽月迅速揮出衣袖裡的銀針,追了上去。

“周大郎,別跑了!”雲挽月沉聲道,“你已經被我的毒針射中了,再跑,你會死的更慘……”

“啊?”周大郎一個激靈,猛地頓住了腳步,“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上次周大郎偷襲,雲挽月大意了。

難道第二次還會讓他得逞不成?

雲挽月盈盈上前,睥睨著他,“東西交出來,否則,你會立刻暴斃!”

“我、我們可是碧血閣二部的,什麼毒沒見過?”

周大郎護著胸口的黑蟒令,絲毫不相信眼前的弱女子能將他怎樣。

不過片刻,周大郎忽而一口鮮血湧了出來,“你、你怎麼敢?”

“如何不敢?你偷了本姑娘的東西,還不許本姑娘還手不成?”雲挽月冷笑了一聲,上前奪過他胸口的黑蟒令,“說說這令牌是何物?饒你不死!”

“我……”

“你不信我會殺了你?”雲挽月聳了聳肩,“那你就好好體會這腐屍粉的毒性吧。”

雲挽月的話語輕輕的,可是周大郎卻脊背發涼,過了片刻,全身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

周大郎這才意識到雲挽月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我、我說!”周大郎捂著胸口沉了口氣,“黑蟒令可以號令碧血閣。”

雲挽月下意識看了眼姚若蘭的畫像,“那她是?”

“閣主,這是我們碧血閣的閣主。”周大郎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