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不敢現身了?”

此時,雲挽月和凌霽風並肩進了落雲閣。

兩人對明德帝行了個禮,凌霽風先解釋道:“剛剛的確是受了點傷,路遇挽月,就讓她幫忙包紮了下。”

凌霽風說的是“挽月”,而不是“楚王妃”,聽上去十分親暱。

這個稱呼,讓雲挽月倒吸了口涼氣。

眾人也神色凜然,各有所思。

明德帝倒依舊雲淡風輕,抬手示意兩人起身,“先說說西域媚香的事。”

雲楚然有些著急,搶過話頭,“回皇上,雲挽月是醫仙的徒弟,除了她誰能弄到這種下流的藥?無恥小人!”

這話罵的雲宗輝臊得慌,但是要能把罪名都丟給雲挽月和齊風,他也樂見其成。

雲宗輝默默退到了人群最後面。

雲挽月反而落落大方走進眾人視線,“妹妹雖然屁話連篇,但有一句話說對了,這藥並非一般人能得!”

雲挽月從香爐裡挑了一點香灰,嗅了嗅。

“西域媚香的確與眾不同,裡面加入了冬蟲夏草、鹿茸、海參等名貴藥材,行房用此藥不僅不傷身,還補腎益精,滋陰補陽,能令男子金槍……”

“咳!”凌霽風握拳輕咳了一聲。

雲挽月的嘴硬生生剎住了車。

原本她就是沒忍住科普一下藥材知識而已,可被某些人這麼一盯,雲挽月竟然有些慫了。

雲挽月直接略過了中間的細節,只道:“總之,西域媚香是一擲千金的藥方,能用得起的人非常少,可以派人去查查各大藥鋪,基本就能鎖定買藥下藥之人了。”

“你少拖延時間!等你去查遍藥鋪,黃花菜都涼了!”雲楚然好不容易找到背鍋的,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死咬住雲挽月不放。

何況西域媚香真的不是她放的,雲楚然想不到第二個會害她的人。

雲楚然怒火騰騰,咬牙道:“下藥害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除了你這種沒教養的野丫頭,還有誰想得出來……”

雲楚然話沒說完,一股強勁的內力將她掀翻在地。

“你要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的舌頭拔了餵狗。”凌霽風拂去衣袖上的灰塵,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落雲閣中一時鴉雀無聲。

眾人知道鬼面將軍說得出做得到,畢竟就在剛剛,他已經為了雲挽月,敲碎了蘇葉兒的一口牙齒。

可是眾人也甚為不解,雖然他和雲挽月之間的緋聞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但是雲挽月好歹還是楚王妃,這鬼面將軍哪來的膽子,當著皇上和眾臣的面,毫不避諱地維護雲挽月呢?

就不怕皇上降罪?

癱在地上的雲楚然感受到暴風驟雨般的威壓,縮得跟個鵪鶉一樣,眼珠子卻在亂轉。

雲挽月看得出她還想打什麼壞主意。

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雲挽月踱步到她身邊,嗅了嗅,忽而擰住她的手腕。

一隻粉色的荷包從雲楚然的衣袖裡掉了出來。

雲楚然瞳孔一縮,飛身去搶。

雲挽月卻率先奪過了那荷包,遞給太醫,“荷包裡是求子藥?這難道也是我陷害你不成?”

“求子藥?”眾人皆驚。

雲楚然在眾人心目中,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且尚未出閣,怎麼會用這玩意兒?

要知道求子藥為了達到一發擊中的效果,是十分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