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的小臉就貼在他胸口上,每次呼吸,若有若無地掃過他胸膛,這個樣子,他心跳能不快嗎?

但,凌霽風是不會承認自己有多慌的,沉聲道:“你的心跳也很快,你沒感覺嗎?”

雲挽月呼吸一滯,驚訝道:“咦?好像是耶!難道你也會聽診器絕技了?”

凌霽風太陽穴突了突。

這姑娘的思想為什麼總這麼跳脫,這是重點嗎?

他淡淡掃了眼雲挽月和自己緊貼的身體,漫不經心道:“我用的不是聽覺,是觸覺。”

雲挽月就在他懷裡,她胸口急速的跳動,他當然能感覺得到。

雲挽月一個激靈,推開了他。

我靠!

第一次聽人把“佔便宜”說的這麼清麗脫俗的。

“我……”雲挽月梗著脖子,“我”了良久,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最後索性道:“本姑娘被狼崽子盯上了,能不緊張嗎?”

凌霽風卻是一臉無辜,微微躬身,一雙蒼狼般的眼睛與她平視,“那你說,狼崽子嗷嗷待食,能心跳加速嗎?”

雲挽月突然明白了他心跳快的原因,同時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塊肥美的五花肉,隨時都可能被狼崽子拆骨入腹。

雲挽月撒腿就跑,卻被凌霽風再次拉進了雙臂之間。

“挽月,我說的話,你考慮清楚了麼?”凌霽風的聲音醇厚有力,帶著一種南風過境的溫暖氣息。

雲挽月心中悸動,掀了掀眼眸。

此時的凌霽風眼中那股捕獵的氣息已經淡去,轉而變得溫柔且篤定。

雲挽月大概清楚他問的是什麼?

他問過她,玉蘭髮簪她要不要?

他還問過她,要不要對他負責?

但好像每一次,他都沒把話說的特別清楚。

雲挽月有些彷徨,不敢確定。

她輕咬朱唇,嬌笑道:“你跟我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問我的是哪句?”

凌霽風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鄭重其事道:“我說,我想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