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不是最喜歡她麼?不是最討厭雲挽月麼?

為什麼突然對那賤人感興趣了?

一定是那賤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一邊勾著太子,一邊攀上鬼面將軍。

“雲挽月,你好大本事啊!”雲楚然銀牙咬碎,眼眶酸楚。

凌辰逸卻因為西域媚香的作用,埋在她頸間,完全失去了理智。

雲楚然推了凌辰逸一把,“太子哥哥,我是然兒……”

“呸,提雲楚然作甚?她就是個掃把星!”凌辰逸啐了一口。

他和雲楚然在一起屢次被掀飛出去,凌辰逸也有心裡陰影。

再者,雲楚然跟了他數年,他也沒什麼興趣了。

凌辰逸只當懷裡的是雲挽月,好生哄道:“挽月妹妹,你知道的,表哥一直喜歡的都是你,是雲楚然不知廉恥非跟著本宮罷了!”

雲楚然如遭雷擊,踉蹌了幾步。

三年前,凌辰逸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說雲挽月不知廉恥,說他只喜歡然兒。

雲楚然愣怔的時候,凌辰逸已經剝掉了她的外衣。

雲楚然摸了摸腰間的求子藥,心下一橫,抱住了凌辰逸,迎合著他。

管他心裡有誰呢?只要她懷了東宮的種,來日她就是東宮的女主人。

到時候把雲挽月宰了,斷了太子的念頭,太子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

另一邊,雲挽月擺脫了凌辰逸,匆匆朝與凌霽風分別的方向追去。

剛繞過假山,就迎面遇見了凌霽風。

他步伐矯健,氣息平穩,看上去不像是毒發了。

雲挽月在他眼裡看到了與她一樣的擔憂之色。

兩人目光相匯,皆鬆了口氣。

“你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

“我沒事,你呢?”兩人再次默契地同時答道。

靜默了片刻,兩人才反應過來,奔向彼此。

雲挽月先拉住了凌霽風的胳膊,“有人下藥,要害我們!你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了?”

雲挽月因為緊張,抓著他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雲挽月聽到他呼吸停滯了一瞬,趕緊掀開他的手臂一看。

他手臂上的舊傷又復發了!

“你遇到刺客了?”雲挽月眸色一深,扶他到遊廊下,一邊幫他包紮傷口,一邊嗔怪道:“還是你又去哪逞能了?”

“我剛出御書房,有個叫白竹的丫鬟說你中毒了,帶我來落雲閣看看。但我覺得不對勁,立刻退出了落雲閣,本打算去尋你,就遇到了刺客……”凌霽風看著她恬靜的側顏,唇角微微揚起。

幸得,她無恙!

雲挽月有些好奇,“我是聞到落雲閣裡的媚香,才察覺不對勁的。將軍怎麼察覺出異樣的?莫不是你也用過那玩意兒?”

“我絕對沒有!” 凌霽風僵直著後背,鄭重其事道。

狼崽子一本正經又緊張的模樣,倒甚是有趣。

雲挽月起了玩心,忽而傾身過來,俏臉緩緩靠近,停在與他一拳之隔的距離,“你沒用過那玩意麼?我怎麼看將軍有些心虛呢?”

他很快捕捉到了她眼裡的狡黠,才知她是故意逗弄他。

他不退反進,近到她的鼻尖若有似無地觸到他的面具,方輕笑:“我的確沒用過,不過若你有興趣,下次我們弄些來研究研究,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