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是除了除夕以外,宮中最大的宴會了。

屆時皇親貴胄齊聚宮中,她以什麼身份參加宴會呢?

楚王妃?小寡婦?還是鬼面將軍的女伴?

雲挽月糾結不已。

彼時,京都的各方也在為中秋宴做準備,可謂暗潮洶湧。

雲侯府,雲宗輝和雲靈薇的盤算自然早早部署開了。

而另一對母女也沒閒著。

大理寺外,劉氏一襲黑色斗篷倚靠在牆角,翹首以盼。

到了傍晚,滿身血漬的雲楚然被衙役拖了出來。

雲楚然一身傷痕累累,衣服更是髒得不能看了,沾滿了血跡和汙水。

估摸著,雲楚然服刑數月都沒人伺候她換衣服。

劉氏見著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被人踩在腳下,成了一灘爛泥,衝了上去,泣不成聲。

無奈,她說不出話,嘴裡只能發出“嗚嗚啦啦”的聲音。

劉氏請的唇語師傅跟了上來,對雲楚然道:“夫人是想問,小姐如何落得這般模樣?”

照理說,雲楚然就算是下毒,也沒毒死人,頂多殺人未遂,不會受酷刑的。

更何況,雲楚然毒的不過是東街那些賤民,何必大動干戈?

劉氏抱著雲楚然,氣得發抖。

雲楚然瞳孔渙散,好一會兒才聚光,“是雲挽月!女兒都進了大牢了,那賤人還不肯放過我!”

雲挽月在水牢三年受了什麼刑罰,她雲楚然這數月都一一嚐遍了。

“雲挽月,欺人太甚!”

劉氏自然心疼,可又覺得雲挽月沒那麼大本事能操控大理寺。

那麼,只有可能是鬼面將軍!

一定是他授意大理寺的人折磨她的寶貝女兒。

她這女兒從小到大養的跟嬌花兒一樣,這些人怎麼狠心讓她受此酷刑?!

“嗚嗚啦啦”劉氏焦急不已,絕望地看了眼唇語師傅。

唇語師傅會意,給雲楚然翻譯道:“小姐,夫人的意思讓你別急,現在成為太子妃的事才最重要。”

“我,還能有機會?”雲楚然暗淡無光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