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挽月陷害我!”雲楚然忽而眸光一厲,直指雲挽月,“你根本就不是神醫,大家別被她三言兩語給騙了!”

雲楚然轉臉又梨花帶雨,信誓旦旦對著眾人道:“我和雲挽月從小一起長大,她不學無術,連醫仙都被她氣跑了,怎麼會是治好大家的神醫呢?

她就是恨我拆穿了她,才汙衊我的,大家別相信她啊!”

雲楚然這話分明就是在轉移焦點,但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同情。

雲楚然好歹是大家閨秀,真的會做出下毒這麼下作的事麼?

反倒雲挽月這些年給大家留下的印象的確不怎樣。

眾人有些搖擺不定。

雲楚然癱在地上,細聲啜泣。

雲挽月冷眼看著她,心道:這貨還真得了劉氏幾分真傳呢。

顛倒黑白,反咬一口,簡直是一把好手!

雲挽月原本想把她扭送大理寺算了,但,這廝自己作死,不撕爛了她,豈不對不起大家苦熬一夜?

“你覺得我不是神醫是吧?”雲挽月抱著手上前,斜睨著癱軟在地上買慘的雲楚然,“不如我們來向大家證明證明我的醫術?”

不待雲楚然回答,雲挽月猛地踹翻了她,一腳踏在她的肩膀上,對著身後的人勾了勾手,“拿藥來!”

眾人不明所以。

凌霽風大概聽懂了,取了一瓶被下過孔雀膽的燒傷藥,遞給雲挽月。

交到她手上時,還不忘用內力把藥丸碎成了齏粉。

雲挽月開啟瓷瓶的塞子,粉末紛紛揚揚,有些落到了雲楚然面板上。

雲楚然感到一陣灼燙,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挺愛仗義執言的嗎?不如你來試藥,解除大家心中疑慮?”雲挽月冷冷勾唇,將藥粉統統撒到了雲楚然身上。

雲楚然被嗆得連連咳嗽,臉上、身上沾滿了藥粉。

炸裂的痛感襲來,雲楚然抱頭痛呼,“雲挽月,你瘋了?這裡面有孔雀膽!”

“哦?你怎麼知道這瓶子裡有孔雀膽?好像沒人提過吧?”雲挽月鬆開了雲楚然,任由她在地上疼得打滾。

眾人也狐疑地交換了個眼色。

雲楚然可沒學過醫啊,她只看了眼藥瓶,就知道里面有毒,還能準確說出毒的名字?

這毒無疑就是她下的!

此時的雲楚然可沒心思考慮別的。

她的傷口被孔雀膽腐蝕著,彷彿千萬根只螞蟻在撕咬。

不一會,傷口開始流膿,散發出腥臭的味道,全身面板紅腫,猶如饅頭一般。

其他病人只是用了一粒沾染了孔雀膽的藥,傷口就糜爛了。

而云楚然身上灑了一瓶子的藥粉,粉末落在每一寸面板上,那痛感千百倍不止了。

“雲挽月,你大庭廣眾殺人滅口,你當大夏沒王法的嗎?”雲楚然雙目猩紅,嘴裡發出淒厲的聲音,“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不是神醫嗎?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如何救你狗命的!”雲挽月俯身靠近,輕嗤道:“不過你得跪下求我才行!”

“你!”雲楚然想要撲上去,但身上的痛楚容不得她反抗。

到了後來,只能有氣無力,抓著雲挽月的衣襬求饒,“救……救我……”

“嗯?”雲挽月站著不動。

雲楚然一咬牙,跪在她腳下,“姐姐,救……救我……”

“妹妹瞧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啊?”雲挽月捂嘴輕笑,“你是我妹妹,我當然救你咯!”

話雖如此,雲挽月的目光卻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