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包是糖漿做的,這會兒,空氣中都瀰漫這黏膩的味道。

白芷推門出去,忽而後背一僵,又退了回來。

“小姐,好像有人盯著我們。”

雖然院子裡的人已經散去了,但白芷明顯感覺到四周有許多雙眼睛盯著竹林閣,怪滲人的!

這些人裡,有劉氏等人的眼線,也有一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雲挽月眼珠子一轉,“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個夠!你待會兒把髒衣服拿到浣衣院去洗。”

雲挽月滿手滿身的糖漿,光是洗澡,就用了三桶清水。

白芷帶著竹林閣的丫鬟,一桶一桶“血水”往外潑。

清理完後,又抱著雲挽月沾滿“血跡”的衣服,往浣衣院去。

浣衣院離竹林閣有一段距離,中間還會經過雲府下人居住的桃林閣。

血水、血衣落在眾人眼裡,觸目驚心,著實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很快,雲宗輝暴打雲挽月的訊息,就不脛而走了。

輝煌一時的雲宗輝突然被停職,雲府的一舉一動都成了京城百姓最熱衷的話題。

北城門

“聽說了麼?雲家大小姐被雲侯爺打得半死。”

“她被打不正常嗎?恐怕又是因為肖想太子殿下吧。”

“這次不一樣,聽雲府的人說,好像雲侯逼她做什麼事,她死活不肯,雲侯才動怒的。”

“讓她做什麼?”

眾人聚集起來,窸窸窣窣地討論著,“誰知道呢,這雲侯一會兒大張旗鼓去接雲挽月,一會兒又把人打成這樣,誰知道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凌霽風剛從鎮北軍營回京,經過北城門。

百姓的談論聲依稀落在了他耳朵裡。

沒想到他出城不過五日,這丫頭似乎成了京城的風雲人物?

凌霽風眉心一蹙,“雲挽月怎麼了?”

“回爺,雲挽月似乎是不願意配合雲侯爺指證您,才跟雲侯爺起了衝突。”時安餘光打量了凌霽風一眼,“聽說,被打得吐血不止,連床都下不了……”

時安話還沒說完,凌霽風忽而調轉馬頭,消失在了視線中。

彼時,雲挽月已經在竹林閣躺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