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漠側身避開,差點沒被凌霽風砸死。

“原來東街傳的神醫就是你?”凌霽風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沒話找話。

雲挽月一邊往嘴裡狂塞雞腿,一邊點點頭,“今天多虧你們幫忙,對了,你們來東街做什麼?”

“凌霽風想媳婦……”

“來查磷粉的事!”凌霽風沉聲蓋過了裴漠的聲音。

雲挽月眸光亮了亮,“有線索了麼?”

“有一些。”凌霽風和裴漠去了後山一趟,還真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洞中一應生活用品都有,雖然十分簡陋,但看得出常年住人的。

凌霽風覺得此處有蹊蹺,但是,四下卻沒尋到山洞的主人。

“我覺得有可能是鄧宇,但還需要一點時間證實。”凌霽風有些懊惱。

“沒關係,有線索就是進步!”雲挽月卻很樂觀,朝他伸出手掌,“give five!”

凌霽風一臉茫然。

“給我五,給我五,這個我熟!”裴漠趕緊解釋道,一副求表揚的模樣,分別跟凌霽風和雲挽月擊了個掌。

可惜兩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雲挽月對著凌霽風忽閃著大眼睛,“血玉的事查出來了,磷粉的事眼看就有結果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狀紙去大理寺擊鼓鳴冤了?”

雲挽月真真是背夠了這毒婦的罪名。

她想早點大大方方走在陽光下,不被人無故謾罵。做好事,也不用躲躲藏藏。

凌霽風卻沉默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太子一黨勢力盤根錯節,光憑此事,根本無法一舉扳倒太子黨所有人。

如果貿然昭告天下,卻不能一擊致命,以後再想對付太子黨,只會更難。

如今雲宗輝是倒了,太子黨的錢袋子沒了,自然有很多人會生出異心。

但此事需要時間沉澱,才能慢慢分化太子黨內部。

另外,還有姚貴妃等人,也需要一一剷除。

凌霽風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我預計一年,一年之內,一定讓他的人全部伏法。”

“一年,開什麼玩笑?”雲挽月猛地站了起來,“再等一年,黃花菜都涼了!”

凌霽風沒有想到她這麼大反應,壓手示意她坐下,“挽月,你聽我說……”

“這狀我一定要告!”雲挽月十分篤定,目光沉沉盯著凌霽風,“你或許有你的考慮,但我也不想一直揹著罵名了!”

“裴漠。”凌霽風擺了擺手,示意裴漠先離開。

凌霽風拉她坐下,本打算跟她分析宮中形勢,但云挽月的希望突然崩塌,心中有些不悅,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什麼。

“我就是不想背黑鍋了,有這麼難嗎?”

“我會護著你!”凌霽風沉聲道。

“我不需要別人護,我就想證明自己,僅此而已。”雲挽月揚著高傲的下巴,默了良久,“看來我們不是一路人,不如還是各幹各的吧……”

“雲挽月!”凌霽風拂袖,喝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