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然雖然不知道到劉氏到底偷得是誰的藥,但肯定不是雲挽月的。

雲挽月有幾斤幾兩,她會不清楚嗎?

雲楚然在眾人羨豔的目光中,盈盈走了一圈,又向雲挽月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大家看到了吧?我的傷可是神醫親自診治的,我跟神醫熟著呢!”雲楚然傲然挑了挑下巴,“神醫妙手回春,仁心仁術,雲挽月怎麼可能是呢?”

“也是,雲挽月連自己夫君都害,怎麼可能給咱們治病嗎?”

“就算她想治,也沒那麼好的醫術吧?”

“那雲挽月冒充神醫做什麼?”

……

眾人討論著,目光忽而防備起來,盯著雲挽月,“你還不揭開面紗嗎?”

事已至此,雲挽月再戴著面紗已經毫無意義了,她一把扯下面紗,正色道:“你們的藥,的確是我給的!”

雖然謙虛是一種美德,但有的時候,還是要適當地表現一下自己的。

否則做了好事,還被人指著鼻子罵,豈不憋屈?

雲挽月將隨身攜帶的瓶瓶罐罐倒了出來,“這些就是你們最近用的藥吧?”

石頭也立刻上前解釋道:“我發誓,的確是挽月姐姐給藥治好大家的!挽月姐姐是怕大家抗拒,才不敢以真實身份示人的。”

“而且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給大家複診的,剛剛挽月姐姐不是還給你們義診了麼?”

石頭小小的身軀擋在雲挽月前面。

眾人療傷的藥都是石頭給的,石頭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且雲挽月拿出來的藥瓶,的確和他們使用的燒傷藥的藥瓶一模一樣。

眾人一時猶豫不決。

但云楚然卻不以為然,心裡琢磨著,雲挽月那廢物怎麼可能做出治療傷疤的神藥?

“你一個野丫頭,也敢自稱神醫?”雲楚然抱著手,嗤笑:“真當我沒加過世面呢?你要是神醫,我雲楚然給你跪下磕頭!”

“姑奶奶可沒這麼不孝的孫子!”雲挽月白了雲楚然一眼,“大家要不信,可以繼續讓我看診,我保證東街所有人,我都能治好。”

東街百姓的病,對雲挽月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與其跟雲楚然這傻逼鬥嘴,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

雲挽月再度坐回義診臺前。

原本義診的長龍,全部圍了上來看熱鬧,但是,卻沒人敢靠近了。

畢竟雲挽月的名聲惡臭,可沒幾個人敢拿自己做賭注。

雲楚然看這場景,差點憋不住要仰天大笑了,“雲挽月,你當初害了東街百姓和楚王,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好心呢?呵,黃鼠狼給雞拜年而已!”

“又皮癢了?”雲挽月挽起袖子,剛要大幹一場。

一個黑影勢如疾風,在雲楚然身邊虛晃一下。

眾人根本沒看清什麼情況,只見雲楚然的臉上一道刺目的傷口,涓涓流血,襯得白皙的臉頰十分可怖。

雲楚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見手中一片猩紅黏膩,“啊,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聲。

接著幾片落葉飄飄揚揚落在雲楚然腳下。

眾人錯愕:難道是被樹葉劃成這樣了,也太點背了吧?

只有雲挽月捕捉到了冷兵器劃過空氣的顫音。

刀影?

除了他,雲挽月想不到第二個速度如此之快的人。

雲挽月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