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客廳,叔叔姑母一行二十個人已經到了,正聊得熱火朝天。

雲宗輝本想教訓雲挽月,但有客人在,也就先忍著,沒多說什麼。

眾人見著雲挽月,大廳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良久,一個穿暗金色對襟長袍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哎呀,這是挽月妹妹嗎?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說著,傻笑了一聲,嘴裡的糕點碎屑落了一地。

這位應該就是四姑母的長子孫立業了。

雲挽月記得,他是喜歡雲楚然來著。

雲挽月下意識往雲楚然的方向看了眼,果然見雲楚然面露慍色,氣鼓鼓丟了手上的團扇。

“堂哥好。”雲挽月頷首示意,人沒惹到她,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賤人,連個傻子都勾引!”雲楚然小聲嘀咕道。

“楚然妹妹,你說什麼?”孫立業立刻回過神,痴痴盯著雲楚然。

就算雲楚然戴著面紗,但孫立業對雲楚然美貌的著迷也溢於言表。

雲楚然扶了扶髮髻,傲然朝雲挽月挑了挑下巴:看吧,果然還是她的魅力比較大。

雲挽月只覺雲楚然是個傻子,什麼都比。

雲挽月懶得理她,對諸位長輩問好後,順理成章地坐到了雲宗輝身邊,一派怡然自得。

雲宗輝手忍的發麻:這孽女把雲侯府害成這樣,竟然毫無愧疚之意?

簡直毫無禮義廉恥!

但云宗輝還得顧及面子,怒氣只能默默咽回去,對著幾個弟妹道:“你們今天來做什麼的?”

“大哥,咱們祖宗祠堂都燒了,你說我們來幹嘛?”老二雲輝痛心疾首,“祠堂可是一個家族興衰的象徵,祠堂沒了,雲府的根基就沒了,這還了得?”

“這事要查清楚啊!關乎咱們雲氏興衰。”老三雲耀也附和道,“新的祠堂也該儘快籌措資金,重建起來。”

雲挽月聽到這,眉梢一挑,好像知道這些人風風火火趕到雲侯府的目的了。

雲宗輝最近本就諸事纏身,被這麼一說,更覺得禍端都是從宗祠被燒開始的。

雲宗輝一聲嘆息,“天災誰說得準呢?”

“誰說是天災啊?我看未必!”雲輝擺了擺手,“不如大哥交給我去查,不把放火的人查個水落石出,我跟你姓!”

“不過……”雲輝搓了搓手,“查事情,可能需要經費。”

???

劉氏一臉懵逼:事情好像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去了。

劉氏趕緊朝雲楚然使了個眼色。

雲楚然會意,施施然朝姑母雲曼走去,“姑母許久不見,然兒給您斟茶。”

雲楚然款款走近,雲曼頓時聞到一股濃烈的胭脂味,捂著口鼻,冷嗤道:“楚然啊,咱們名門貴府可不會把劣質香料往身上抹的,你啊,不要總跟一些下人學壞了。”

劉氏自然知道雲曼冷嘲熱諷的是她,但她可不懼,冷笑了一聲,“這脂粉啊是太子送給然兒的,也不能辜負了太子的一番心意不是?”

雲曼聽到太子,頓時面如死灰,僵硬地扯了扯唇,“原來是太子送的啊,怪不得這香味與眾不同,絕非凡品呢!”

雲挽月在一旁啃著雞腿,差點被這兩人噎死。

一個是真敢炫耀,一個是真敢拍馬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