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逸的頭髮自從經歷了大黃的猛啄後,就寸草不生了。

他把自己關在府中許多日子,每每看到自己頭頂上油光呈亮的一片,自尊心就一次次被打碎。

昨日,凌辰逸找江湖術士做了頂假髮,這才敢出來溜達溜達。

為了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他才親自跑到雲府找雲楚然的。

誰成想,卻被這醜女人看到了自己最狼狽的一面。

凌辰逸氣得牙癢癢,扼住她的脖子,“醜女人,你敢出去亂說一句,本宮拔了你的舌頭。”

雲楚然不可置信盯著凌辰逸,他竟然這麼對她?

太子哥哥不是最喜歡她的嗎?

雲楚然胸口一窒,連連搖頭,“然兒不敢。”

“最好是!”凌辰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了。

彼時,凌霽風和雲挽月也悄悄離開了木屋,到了湖邊。

“先吃解藥!”

雲挽月遞了顆藥丸,兩人隔著十步之遙的距離,盤腿而坐,凝神屏氣。

過了片刻,凌霽風起身朝雲挽月踱步而來。

他與生俱來的強大威壓襲來,雲挽月心中凜然,“你、你離遠點,男女授受不親!”

求子藥的藥力不輕,鬼面將軍想做點什麼,雲挽月自問沒能力攔著他。

何況,雲挽月自身的毒還沒解呢!

“男女授受不親?”

也不知是誰上次在軍營,對他動手動腳。

現在,怎麼反倒拘謹了?

凌霽風似笑非笑,依舊一步步朝她靠近。

正當雲挽月的心提到嗓子眼時,凌霽風忽而一掌落在雲挽月背上。

雲挽月旋即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順著自己的經脈遊走,不一會兒,體內的躁動就被壓了下來。

原來,鬼面將軍是用內力,幫助解藥更快地發揮效力。

“我誤會了。”雲挽月吐了吐舌頭。

凌霽風眉梢一挑,“誤會什麼?”

“……”雲挽月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傢伙,明明知道她誤會什麼,還故意問他。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鬼面將軍。

果然衣冠禽獸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