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重病、失蹤?

這些詞聯絡在一起,更讓雲挽月確定湖底的屍體就是燕兒。

雲挽月又跟眾人聊了幾句,見著眾人醉意朦朧,悄悄出了院子。

“白芷,你在這兒守著,如果有人去杏林樓,立刻通報我!”

雲挽月交代了白芷,就提步前往杏林樓了。

剛剛划拳的時候,吸引來了不少丫鬟小廝,這其中就包括杏林樓的守衛。

此時眾人醉著,是去杏林樓的最好時機。

可是,到了杏林樓,雲挽月望著一汪平靜無波的湖水,卻有些遲疑了。

正是深夜,萬籟俱寂,偶有夜風吹過,反而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氛。

雲挽月雖然也見過不少屍體,但是,上次跌入湖中和屍體來了個親密接觸,的確在她心中留下來不小的陰影。

還要再去湖底看看嘛?

雲挽月一邊嚥了口口水,一邊除去外袍……

“咳!”

不遠處的涼亭裡,有人輕咳了一聲。

雲挽月尋聲望去,竟然是鬼面將軍!

他一身銀色戎裝,負手立在月下,周圍一片肅殺之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偏偏他又身形如松,彷彿只要他站在那,什麼魑魅魍魎都不敢靠近。

這就是大夏的保護神吧?

雲挽月第一次見身穿戎裝的鬼面將軍,雖然依舊冷硬,但又有股凜然正氣,讓她心裡踏實了許多。

“你回來啦?”雲挽月衝他招了招手。

忽而,又覺得唐突,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鎮北軍的事情處理完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在雲侯府出現?”雲挽月懊惱地咬了咬唇。

“我回來了。”凌霽風選擇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而後踱步朝她走來,傾身在她肩頭嗅了嗅,“喝酒了?”

凌霽風溫暖沉穩的氣息撲面而來,雲挽月耳根發燙,搖頭,“我沒喝。”

“臉都紅了,還說沒喝?”凌霽風在她腦袋上輕彈了下,“不是受傷了麼,還喝酒?”

鬼面將軍突如其來的溫言細語,讓雲挽月有些不適應,捂著小臉,“可、可能是被酒氣燻著了吧。”

“而且,你看我也沒受傷。”雲挽月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外面的人胡說八道的。”

凌霽風想到她剛剛划拳的潑辣勁,倒真不像受傷了,由衷地鬆了口氣。

幸虧這丫頭不曾因為他受傷,否則他真不知如何自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