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辰是個嫌麻煩的主兒,太子幕僚無論彙報什麼,都會做個匯總,讓凌辰逸一目瞭然。

往常上報太子的摺子,雲宗輝都有意讓雲楚然代筆的。

此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雲靈薇,將筆遞給了雲靈薇,“你姐姐燒傷了,這次就由你代勞吧。”

雲宗輝負手靜靜看著,發現這雲靈薇的字跡雋字,不輸雲楚然。

寫出來的摺子還隱隱帶著股松香味。

雲宗輝眸光一亮,“你在哪學的字?”

“在青雲觀時,學過些。”雲靈薇把摺子遞給了雲宗輝,又道:“這墨也是從青雲觀帶回來的,用松香製成,還望父親笑納。”

“不錯,這就是所謂墨香吧?”雲宗輝讚賞地看了雲凌微一眼,拿著摺子去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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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凌霽風駕馬回府。

剛一下馬,就見裴漠在碧霄閣,愣愣盯著赤炎。

赤炎正高貴地仰著頭,步伐輕快,馬尾一甩一甩的,甚是優雅。

這赤炎好好一匹立功戰功的汗血寶馬,走起路來怎麼跟個小公主似的?

裴漠不解地撓了撓頭,“赤炎大兄弟,怎麼了?”

凌霽風不置可否,聳了聳肩。

大約是赤炎還在回味小豬豬這個名字?

“九尾白狐找到了麼?”

“王爺恕罪,並未找到蹤跡。”刀影躬身拜道。

“繼續找吧。”凌霽風揮了揮手,踱步進了書房。

裴漠一頭霧水:這冰塊在搞什麼?

九尾白狐毫無戰鬥力,也就是好看而已,凌霽風像是需要寵物的人嗎?

裴漠只想到一種可能,“送媳婦兒?”

“只是完成沈老夫人的願望而已。”凌霽風漫不經心道,而後話鋒一轉,“幫本王一個忙,去查查三年前負責修繕楚王府的人,從上到下都要一層層地查。”

凌霽風將磷粉的事詳細告訴了裴漠。

“這事交給我。”裴漠拍了拍胸脯,眼中精光一閃,“你剛說,你和雲挽月一起查的?你們和解了?”

凌霽風眉梢微揚。

裴漠對這事跟感興趣,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詳細說說,你這坨冰塊是怎麼被捂化的?”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凌霽風眸光一沉。

裴漠的八卦心自然沒得到滿足,失落地往後一仰,忽而看到了桌子上奇怪的紙盒。

“這什麼玩意兒?”裴漠拿著那盒痔瘡膏,來回打量。

這東西奇奇怪怪的,從未見過。

但是,能放在凌霽風桌子上的,裴漠只想到一個答案,“雲挽月送你的?”

凌霽風“嗯”了一聲,“說是關鍵時候,能讓人身心舒暢。”

“什麼靈丹妙藥?”裴漠來了興趣,擠出那藥膏聞了聞,“還挺香的。”

“你聞聞。”裴漠擠了一坨,遞到凌霽風眼前。

凌霽風嫌棄地往後一仰,輕嗤,“你就不怕有毒?”

“你都寶貝似的放在桌子上,我怕什麼啊?”裴漠又嗅了嗅,忽而恍然大悟,“我知道這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