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不是你邀我一起的嗎?”凌霽風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翻身下馬,“到沈府了!”

“我……”雲挽月有口難言。

她幹嘛要對這狗男人存有一絲憐憫之心啊?好死不死又在他這陰溝裡翻船了。

向來只有她雲挽月套路別人的,哪有反覆被別人欺負的?

“齊風!”雲挽月咬牙撲過去,想要掐死他。

凌霽風反應卻極快,伸手接住了雲挽月,並順勢將她抱下了馬。

“乖,別鬧。”他的聲音忽而變得輕柔而低沉,彷彿一陣酥麻的電流流過,雲挽月抖了抖肩膀。

打架就打架,打情罵俏算什麼本事?

雲挽月有些慌亂,剛要開口,忽而瞥見牆角處一抹黑影。

看那人穿著,應該是雲侯府的人。

雲挽月恍然大悟:鬼面將軍是在演戲吧?

不就是演嗎?

她金像獎影后怕過誰?

雲挽月踮起腳尖,貼近凌霽風胸口,細微的呼吸打在凌霽風脖頸間,凌霽風呼吸一滯,侷促不安地往後退了兩步。

雲挽月卻拉住他的衣襟,有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將軍,別忘了我們明天的約定喲,挽月一直等你!”

雲挽月這話實際是說給暗地裡的人聽的。

她那渣爹雲宗輝對她向來不聞不問,就是她出獄了,也不管。

現在屁顛屁顛來沈府做什麼?

雲挽月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想威逼她改口供。

黃龍玉的事在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雲宗輝的對家甚至放出謠言,說他有意扇動太子造反。

此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靜等著事態發展而已。

雲宗輝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雲挽月,讓雲挽月承認在八寶閣那番話是她胡謅的,如此謠言才會不攻自破。

雲宗輝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逼迫她,

這個時候,她肯定要抱個大腿,不然不得被有權有勢的雲侯爺給玩死?

而這個大腿自然非鬼面將軍莫屬。

只要雲宗輝知道她和鬼面將軍交情匪淺,就不敢輕易動她。

畢竟鬼面將軍手握兵權,是京都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鬼面將軍一日不表態,他們就不敢得罪。

雲挽月忍不住吧唧了下嘴,突然覺得眼前的鬼面將軍變成了香香的大豬蹄子。

凌霽風對上雲挽月溢位精光的眼神,太陽穴突了突。

他……看上去很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