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徹底被打敗了,乾脆坐在了凌霽風的對面,抱著手指揮,“把衣櫃挪到門前。”

咻——

衣櫃瞬間挪了過去。

“用傘擋住天窗。”

咻——

雲挽月隨意指揮了幾下,笨重的物件就在眼前一道風似的劃過。

雲挽月驚喜不已,撫掌道:“你這就是真人版的推箱子小遊戲啊!”

“推箱子?”凌霽風詫異道。

雲挽月吐了吐舌頭: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果然說不到一塊兒。

“把那小屏風挪到你面前吧!”

嘩啦——

凌霽風衣袖一揮,小屏風立刻阻擋在他與雲挽月之間。

凌霽風被隔在了小黑屋外面,訥訥盯著屏風,眉心微蹙:這丫頭竟然敢把他拒之門外?用完就丟?

凌霽風掌風一動,小屏風旋即打出一個窟窿。

“所以,你找我來,是當搬運工的?”

雲挽月嘻嘻笑了聲:是有這個打算,可是她不敢明說啊。

“將軍是想看我把膠捲洗出來嗎?”雲挽月無奈打量了下四周,“地方有點小耶。”

雲挽月為了保證暗室不透光,特意把小黑屋隔得很小,只容納得下兩個人。

凌霽風踱步進了暗室,兩人並肩而立,“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

鬼面將軍站在她身邊,雲挽月頓時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讓她心跳加速。

“你、你要幫忙也可以,離我遠一點。”

“嗯?”

“我的意思是將軍身上的王霸之氣,讓我等平民不敢褻瀆。”雲挽月慫的一批,將紅色的燈籠遞到他手上,“將軍身形如松,幫我舉著這個吧。”

凌霽風把玩著手裡的燈盞,“你倒不客氣。”

“咱倆誰跟誰啊?”雲挽月衝他眨了下眼,狡黠一笑,“再說了,是將軍主動開口要幫我,我哪能讓將軍失望呢,是不?”

雲挽月幾句話哄得凌霽風有點懵,最終,堂堂將軍當完了搬運工,又成了燈架。

雲挽月依著說明書,很快將那膠捲洗了出來。

“幸好,一切順利!”雲挽月輕撫了下胸口,將已經洗出來的照片遞給凌霽風。

凌霽風瞳孔微微一震,“的確比印刷術的效率更高。”

“那當然。”雲挽月衝他挑了挑眉,“現在知道相機有多貴重了吧?”

凌霽風頷首,“怪不得你拼死護著它了。”

“我若說我想護住的是相機裡的照片,而不是相機本身,你信嗎?”雲挽月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