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三災六病是常事。”雲挽月眼中精光一閃,一腳踹在時安的屁股上。

時安頓時雙眼充血,鬼哭狼嚎起來。

上次被王爺罰得屁股開花,他那嬌嫩的屁股好不容易才養好些。

雲挽月這一腳,又把他踹得眼冒金星。

時安老淚縱橫,“王妃,我這次真病得不輕了。”

“乖哈。”雲挽月滿眼歉意,遞給時安一顆藥丸,“你吃了這個,很快就能好。”

時安咬住嘴唇:當他是傻子嗎?剛深深傷害了他,這會兒又給藥治病?

雲挽月來不及解釋,捏開時安的嘴,將藥丸強行送了下去。

“屁股好像沒那麼痛了。”時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雲挽月。

打一巴掌給顆棗吃?

這莫不是王妃收腹手下的手段?這個王妃有點陰啊。

雲挽月可沒心情體會時安的小心思,避過身在丹爐裡掏了掏。

最後,從丹爐裡掏出了一個八十年代復古膠捲相機。

拍立得呢?怎麼就變成了膠捲相機了?

雲挽月又在裡面掏了許久,那拍立得卻像變戲法一樣,沒了。

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拍立得秒變膠捲機?

雲挽月一臉茫然。

雲宗輝隨時會回來,她也沒時間計較了,抱著膠捲機一陣猛拍。

“王妃,你拿的是什麼?”時安撓了撓頭。

雲挽月乾笑了兩聲,一時詞窮,“這是我雲家祖傳的……”

“骨灰盒?”時安撓了撓腦袋:反正黑不溜秋的小盒子,也就只有骨灰盒了吧?

雲挽月嘴角抽了抽,敷衍道:“對對對,是骨灰盒!我家夫君的骨灰盒,你高興就好。”

兩人踏出書房,祠堂的火還燒得迅猛。

雲挽月恍然大悟,“大兄弟,這就是你所謂的放小火?”

“天、天氣不錯哈。”時安撓著頭,腳底抹油似的,消失了。

這鬼面將軍真夠狠的,到底雲家哪得罪他了,直接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燒了?

反正雲挽月對雲府也沒什麼感情,倒也無所謂,可細想,“不對啊,姚若蘭的靈牌也在祠堂呢!”

那是原主的母親,又是沈清的女兒,若是靈位真被燒了,沈清會傷心的吧?

外祖母可是異世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不能外祖母傷心。

雲挽月把相機往袖子裡一塞,衝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