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為難了,“姑娘,您現在這一身衣服去伺候將軍,也太寒酸了吧。”

“誰特麼要伺候他啦?”

莫不是她自己玩脫了,那貨真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吧?

雲挽月嘴角抽了抽,抱著布匹往書房跑去。

“將軍!”雲挽月猛地衝了進來。

凌霽風下意識合上抽屜,僵著臉道:“怎麼了?”

凌霽風看她抱著布批,更為不解。

那月光錦可是連宮中皇妃都追崇的布料,有人甚至為此一擲千金。

送給雲挽月,她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你若不喜歡?那就去庫房換些新花樣。”凌霽風揉了揉鬢角,“吵得我頭疼。”

新花樣?

下次換並蒂蓮還是比翼鳥?

雲挽月如何也不敢相信一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會這麼猥瑣。

雲挽月決定給他一次機會,把事情問清楚,“你送我布料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自然是讓你找繡娘做兩套衣服。”凌霽風一想到抽屜裡的肚兜,耳垂一陣發燙,“你自己缺什麼就做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這種私密之事,大喇喇跑來問他,合適嗎?

“你……”雲挽月剛想說什麼,忽而看到了他抽屜裡露出的一根系帶,頓時如遭雷劈。

臥槽,這鬼面將軍不僅暴躁,還真是個死變態啊。

嘖嘖嘖,後院養了一群女人,給人做內衣?

這貨除了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雲挽月嚥了咽口水,決定不與變態糾纏,把兩批月光錦遞還給了凌霽風。

“將軍,當初我只是中了藥而已,別無選擇。我對您真的一點兒想法也沒有。”雲挽月深吸了口氣,“咱倆也不是一路人,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將軍自重!”

“自重?”凌霽風太陽穴一突,猛地起身。

雲挽月決然消失在了視線裡。

雲挽月的話,一直盤旋在凌霽風耳邊,彷彿魔咒一般,擾得他心神不寧。

不是一路人?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想劃清界限,哪那麼容易?

自重?

他哪裡不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