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一定是幻聽!

雲挽月僵硬地轉過身,卻見凌霽風好整以暇地坐著,她扔出去的木箱堪堪插在凌霽風頭頂正上方的窗欞上。

“謀殺?”凌霽風拔下木箱,指尖微動,那箱子瞬間化為齏粉。

臥槽,這是什麼反人類的內功?

雲挽月覺得某人更想捏碎的是她的骨頭吧。

雲挽月揮了揮小手,乾笑道:“將軍,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跟你很熟?”凌霽風冷冷勾唇,“告訴我,你來這兒做什麼?”

“這是我家,我來不正常嗎?”雲挽月撇撇嘴,“倒是將軍,來我楚王府做什麼?”

“雲挽月!你跟我裝蒜?”

凌霽風猛地將她推倒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雲挽月所有的光線,入目的只有頭頂上褪色的大紅帳幔。

他忽而傾身下來,抬起她的下巴,迫她與他對視,“想起來了嗎?”

三年前,就是在此地,雲挽月將匕首插入他腹中。

那張俊臉不斷放大,最後定格在雲挽月一拳之隔的位置,兩人呼吸交纏,雲挽月大腦一片空白,忽而瞳孔驟縮:“不會吧……”

這世間最恨她的莫過於楚王了,可是楚王不是死了嗎?

“太子哥哥,這裡都是厲鬼,多嚇人啊?”

院子裡,忽而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

雲挽月一個激靈,立刻抓住凌霽風的領口,雙腿勾住他的腰,兩人一同滾到了床幔後面的牆角處。

狹小的空間只容得一人,凌霽風壓在雲挽月身上,兩臂撐在她腦袋兩側,好與她保持距離。

“外面有人。”雲挽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凌霽風自問沒做虧心事,淡然起身。

“不許!”雲挽月一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像藤蔓一樣纏著他。

雲挽月是要跑路的,這時候可不想節外生枝。

此時,雲楚然踏入房間,抱著手臂,瑟縮道:“太子哥哥,然兒怕。”

“然兒莫怕,這不是有本宮在嗎?”凌辰逸一手攬過雲楚然,偷了個香,冷哼:“雲挽月這蠢貨,最近越發反常了。”

他堂堂太子竟然當街被人下藥,要不是心腹在場,及時解毒,他的名聲可就丟光了。

“太子哥哥莫生氣。”雲楚然輕撫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那野丫頭就是得不到太子,才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還好楚然來得及時,戳破了她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