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平轉身,卻沒有注意在聽到軍醫院的時候,郭嘉的嘴角處帶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黃將軍,主公和郭祭酒來了!”

完全不出劉平和郭嘉所預料,對於劉平和郭嘉的到來,黃忠不能說不冷不澹,是乾脆就沒理睬。

以前還多多少少會抬個頭,抱個拳,象徵性地給劉平留點面子,結果這次黃忠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直接把劉平和郭嘉當成了空氣。

這讓劉平尷尬的要死,可是出於對黃忠的敬重,因為算計黃忠而產生的愧疚,劉平沒有發怒,只是微微一笑,恭敬地在門外一揖。

“將軍心有顧慮,平亦不會強求,不過平有一言,還望將軍知曉:平對於漢升將軍是發自內心地敬重,之前對將軍所說的話語,也都是發自肺腑。”

“漢升將軍當明白,敵我兩軍對壘,將軍為劉荊州出陣,而奉孝為平出謀,那時為敵,各為其主,各出其謀,乃是本分,無論未來如何,還請漢升將軍不要過於怪罪奉孝。”

“其實,平與將軍相見也有十餘日了,將軍應當明白平的性情與為人,將軍忠誠、無畏、坦蕩,平甚為敬重,然越是瞭解將軍,敬重將軍,平也就越清楚,以現在的狀態如果不能將漢升將軍排除在外,平絕非漢升將軍的敵手,故而使用計謀陷害將軍,也是迫於無奈!”

劉平在滔滔不絕,然而周圍屬於荊州軍的傷兵們一個個如同鵪鶉一般,而周圍的軍醫、護兵也都變得輕手輕腳,除了黃忠在緩緩地給傷兵更換繃帶之外,周圍鴉雀無聲。

“可是,若那劉磐、尹籍真的對漢升將軍篤信不疑,那奉孝即便有千般陰謀,萬般陷阱,又能如何?”

說到這裡,黃忠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到這一幕郭嘉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平雖承父親基業,為漢室宗親,但平不過一介凡人,平所依仗者不過將士用命,勠力同心,若我麾下謀臣武將,平安能坐穩河北,更何況未來複興漢室!”

劉平聲音落下之後,周圍鴉雀無聲,看到黃忠麼有任何變化,劉平感覺自己這一番話又做了無用功了,如果以後有機會還可以試試,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但是現在既然沒有機會了,算了!

說完這些,郭嘉不動聲色地悄悄拉動了劉平的衣衫,心領神會的開口告辭。

“漢升將軍的心情,平感同身受,將軍無論作何選擇,平都將毫無怨言,廣成關不會成為將軍的桎梏之地,將軍若要離去,不會有任何阻攔,將軍若需要任何物資,財貨,奉孝,叔至將會盡全力支援,平不奢望將軍可以寬恕平之孟浪,只可惜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來向將軍請教,我們有緣再見, 還望將軍未來可以保證身體!”

說完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劉平轉身就走,這一下還處於猶豫狀態的黃忠反而有點懵。

就在劉平已經轉身離開幾步之後,黃忠勐然轉身,自己之所以不說話完全是因為郭嘉這個混球在,又不是針對他的,劉平這小子今天是幾個意思?還有緣再見?還身體健康?

“使君這是何意?發生了什麼?莫非使君要走了麼?廣成關難道要放棄麼?”

聽到這連續四個問題,劉平和郭嘉的嘴角同時微微翹起,劉平輕輕回身,拱手一拜。

“漢升將軍,平恐怕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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