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個狂人違反常規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同樣的不是沒有人產生和那麼什長一樣的想法,然而,一切的變化快的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當那名被扶起的什長,胸口剛剛到達與他胸前的膝蓋平齊的時候,那個狂人的右腿突然向後,然後重重地向前。

“咔嚓!”

膝蓋猛擊之下,胸腔徹底破碎的聲音一瞬間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一擊之後,隨著抓住雙肩的雙手向前一鬆開,那名什長倒在了地上,仰面平躺,如同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那名什長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整個營門之前,再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向了這個殘暴無比的狂人!

面對周圍眾人投來驚恐的目光,這人似乎非常滿意,繼續用濃重的汝南口音罵道。

“還有誰?”

“老子今日死了上千的兄弟,紀靈那個狗niang養的也就算了,你們算老幾,也敢這麼欺負老子!”

“還有那個勞什子的校尉在哪?敢不敢滾出來,敢不敢讓老子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男人的傢伙事!要是沒有以後躲著老子走!”“再讓老子看到有不長眼的,老子馬上把你們這幫biao子養地都砍都砍死,一把火燒了這大營,回到山上豈不痛快,在這平白受這些窩囊氣!”

這潑婦罵街一般的狀態,嚇得所有淮南軍計程車卒心驚膽戰,瑟瑟發抖。

已經醒了的,無比後悔,儘可能地向後蜷縮,而那些實際上醒了,然而沒動的,則繼續保持裝睡狀態,生怕觸怒了這個明顯馬賊出身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說罷,這人的右腳向前一步,一下子踩踏在了那名死狗一樣的什長的胸口。

隨著一腳重重的跺在胸口,一聲沉悶的悶哼之後,胸腔以一種詭異的狀態徹底塌陷了下去!

“還有沒有不長眼的?”

連問三聲之後,這人終於將踩在屍體上的腳拿開,再次轉身走向了自己的隊伍。

“老子要回營睡覺了,都給老子滾!”

隨著這聲怒吼的聲音,原本在營門前後裝睡的幾名淮南軍士卒馬上尿流地閃開閃開了道路。

看到所有淮南軍逃離距離三十步的地方,這名偽裝成為淮南軍軍校的幽州軍候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他舉起右手,猛地向前一揮,口中大喝一聲。

“走!”

邁著整齊的步伐,這支百餘人的隊伍氣揚地走進走進了淮南軍的大營之中。

事實上,不是沒有人看出這支隊伍的不同,畢竟任何軍隊中總是有一些久經沙場的老卒的,有些東西可以瞞過新兵,卻根本無法瞞過這些打了老了仗的老兵油子的。

因為一支在白天經歷了血戰,而且慘敗而歸的隊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高昂計程車氣?

然而終究沒有人敢於說出一句話!

當著百餘人的隊伍無險地進入進入淮南軍大營之後,包括張郃在內所有幽州軍計程車卒繃緊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

當著百餘人徹底脫離了營門處值守士卒的視線之後,幽州軍計程車卒在張郃的指揮之下,迅速潛伏進了淮南軍的大營之中。

不得不說,混亂無序,再加上大量空閒的軍帳,為這支百餘人的隊伍提供了絕佳的隱藏環境,短短几十息的時間,這支兵馬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這座最多可以容納五萬人的龐大軍營之中。

一處營帳之中,剛才霸氣十足,殘酷暴虐的那位軍候,正單膝跪地,向張郃請罪。

“將軍!到方才到孟浪了,險些連累了將軍以及這百餘名袍澤!”

然而傳來的聲音卻是淡淡的笑聲。

“叔至何罪之有?藉機混入敵營,本就是郃臨時起意的冒險之舉,若非叔至臨機決斷,我等安能如此順利地進入淮南軍之中而無人察覺?”

說實話,如果不是身邊的梅山提醒,張郃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剛剛立下了大功之人的性命與表字!

這個叫做陳到的傢伙,絕對也是一個人才!

看到眼前的陳到依舊單膝跪地,似乎還要再說什麼,張郃直接上前,扶住陳用力地將陳將陳到扶起,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