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達,我還是覺得劉平此舉不對,以劉平一貫的作風,無義興兵絕非劉平的會做出來的事!”

“志才所言不虛,但是,若是從北方渡河而來還可以又別的解釋,但是他們是從兗州方向而來,如果不是來襲又能是什麼呢,除非……?”

“除非什麼?”

聽到荀攸所說的除非,戲志才的雙眼瞬間睜大,似乎已經抓到了問題的關鍵,但是問題是荀攸的狀態和他如出一轍,距離徹底明白顧慮的原因僅僅只剩下了一層窗戶紙而已。

兩人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是重壓之下的在拼命為自己鼓勁的曹操是沒心情去聽二人的分析的,未及開戰之前,在出謀劃策階段無論是戲志才,還是荀攸都無比重要。

可是敵軍已經臨近,戰鬥馬上就要打響,這兩位文士的意義就已經趨近於零了,畢竟真刀真槍的搏殺可以不是用腦子可以完成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兵力佔據了絕對優勢,曹操甚至都不會帶他們兩個一起趕往營前即將發生戰鬥的地方,因為他們的戰場本來就不在正面作戰的時候。

如果真讓荀攸和戲志才上陣,敵軍一員小卒就可以讓曹操失去自己最為一種的幾名謀士之二,曹操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的!

就在這時,一員斥候縱馬直接奔到了曹操的身邊,然後躍馬而下直接跪地。

“主公,已經探查清楚,來襲的敵軍大概三千騎,全部為幽州軍騎兵的裝束,應該是幽州軍中的精銳。”

曹操的臉上不動聲色,出口詢問眼前的斥候。

“精銳?何以見得?”

只聽眼前跪著的斥候猛的喘了一口粗氣,然後說道。

“主公,所有幽州軍騎兵皆披堅執銳,甲冑精良,且均為一人雙馬,而且卑職觀其人馬頗有疲憊,顯然已經是行軍多日!”

斥候的話停下,但是曹操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帶著疑惑的斥候仰起頭,看到了本就長得不那麼好看的曹操眉頭緊皺,臉上更是又帶上了無比嚴肅的神情。

曹操這一番人神懼怕的神情直接嚇得眼前的斥候重重的磕頭,同時口中說道。

“主公,此皆為卑職親眼所見!”

一人雙馬,披堅執銳,曹操在心底認同了這個斥候的話。

“三千一人雙馬的幽州軍騎兵,你又是如何能逃脫?”

“主公卑職帶領十名兄弟前往探查,結果……接連被發現,結果其他人都沒有機會返回,最終就只有卑職一人返回,現在卑職的兄弟們落到了幽州軍手中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面對危機有勇有謀,能夠逃回,雖然慌亂但是在自己面前能夠不卑不亢,可以條理清晰的將幽州的狀況講述清楚,曹操這一瞬間感覺眼前這傢伙恐怕是個人才啊!

“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許飛,譙郡譙縣人!”

聽到斥候自報的家門,曹操明白眼前這個應該是許褚的族人,能從精銳的幽州軍手下逃回來,並且如此準確的傳遞訊息,果然是不錯,日後……如果真的有日後的話,自己一定要重用,重賞!

“好,許飛,就算是幽州軍精銳,但是也只有三千兵馬,如今我潁川大營又兵馬近八萬,僅僅騎兵就超過萬騎兵,難道還怕他們這三千騎兵不成,來人啊,傳令!“

“命文則所部前行,吸引住敵軍主力,子廉所部跟進,保護文則後方,元讓所部騎軍從兩翼包抄敵軍後路,一定要將眼前大膽狂妄的幽州軍徹底留下!”

曹操下令結束,早已準備多時的親衛正準備去傳令,結果戲志才和荀攸兩人同時開口“主公,且慢!”

結果準備傳令的親衛直接被兩人整齊的聲音攔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看兩人又看看曹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和疑惑,結果一個暮光之後,戲志才開口了。

“主公,切勿衝動,那些兵馬或許是幽州軍,但是未必及帶著惡意,主公下令之後,若元讓將軍馬上出兵,雙方一旦交戰,恐怕後會不堪設想,還請主公三思……”

自己剛剛下令就有人過來拆臺,哪怕是他極為信任的戲志才,內心也是有一種濃濃的不滿。

“志才可有妙計教我?”

“這個,這個……”

事實上,如果真的能說出個一二三四,戲志才也無需如此的不安,結果還沒有摸到問題本質的戲志才一陣的尷尬。

看著一臉不滿的曹操,不知道所以然的荀攸,同樣一籌莫展,連為戲志才解釋都做不到,只能尷尬的注視著曹操和戲志才兩人。

看到自己的兩大謀士,在阻攔之後同時啞火,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然後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親衛怒斥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傳令!”

“是~!是!”

“可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