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確實是賈詡,見到賈詡本人,張濟終於放心了,將心放進肚子裡了。

然而安心的下一秒,張濟感覺自己的心中升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然後他激動的大步上前,直接握住了賈詡的雙手,然後激動無比的說道。

“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文和,一切可還順利,李傕郭汜可曾發現什麼不妥?”

只見賈詡沉穩如此,面露笑容,一邊輕輕捋動鬍鬚,一般說道。

“既然由我出手,那麼士度何須憂慮,李傕郭汜於我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倒是昔日士度為小小排擠的時候,詡默不作聲,還望士度兄勿怪!”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文和何須再提,只是不知道如今長安城內局勢到底如何?”

“士度兄稍安勿躁,所有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郭汜依舊渾然不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李傕已經答應傳檄四方,同時李傕也同意了讓將軍帶陛下出長安,然後護送陛下東歸,最終還都於洛陽!”

前半句,張濟滿臉笑容,可是聽到後面,護送陛下還都洛陽的時候,張濟直接懵了,怎麼還有還都洛陽,這好像跟當初賈詡跟自己說的不太一樣啊。

“文和啊!你這是何意呢?當初你的信上是說將陛下從長安城中送出,交由濟來掌控,從而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怎麼如今變成了護送陛下返回洛陽呢?”

聽到張濟的話,賈詡哈哈大笑,可是張濟卻沒有心思跟賈詡計較笑聲的問題。

“濟雖然兵強,然弘農幾經戰亂,又屢次遭遇異族入寇,到現在濟手下也不過步騎軍兩萬而已,若到了洛陽,還想掌控陛下恐怕不易!”

“士度,那李傕讓你護送陛下前往洛陽,可是一旦出了長安,陛下到了士度的手中,如果士度不願意將陛下送回洛陽,難道那李傕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張濟愕然,“文和,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

“自然是何時的!如今司隸混亂不堪,白波賊、黃巾賊、黑山賊、南匈奴瘋狂肆虐,前往洛陽的歸路不寧,為了確保陛下的安全,鎮東將軍張濟不得已請陛下暫時停留在弘農又有何不可?”

張濟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被驚掉了,怪不得自己感覺最近整個司隸的局勢不太穩定,各路宵小粉墨登場,現在看來,恐怕和眼前的賈文和脫不了干係!

“士度以為何為我大漢的都城?”

“長安?洛陽?”

賈詡搖搖頭說道,“非也!以如今的局勢,以長安為都或者以洛陽為都難道有什麼區別麼?其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重要!”

“洛陽可以為我大漢之都,長安也可以成為大漢之都,光武帝的起家之地帝鄉南陽難道就不行麼,士度現在所在的弘農難道就不能成為我大漢的都城麼?”

“士度,開啟思路,如今天下已然大亂,漢室的聲威還在,但是漢室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大漢天子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符號,可是陛下所代表的這符號卻彌足珍貴,簡言之,經過董卓西遷之後,陛下在哪裡,哪裡就可以成為我大漢的帝都!”

“文和先生說的好,只要掌握住陛下,手中有兵,天下之大何處不能為帝都呢!”

突然闖入之人的一句話,打破了軍帳之內的短暫的寂靜。

“伯鸞,你來了!”

張濟的一句話喚醒了沉思的賈詡,仔細打量了眼前來人,面色白皙,身形挺拔,身材勻稱,器宇軒昂,目光炯炯有神,不禁讓賈詡嘖嘖驚歎。

這張繡雖然是張濟的侄子,可確是貨真價實的武威人,也就是賈詡的鄉黨,根據賈詡的瞭解,這張繡曾經師從一代槍神童淵,習得一套絕世槍法,在昔日人才鼎盛的西涼軍中也算是一員悍將!

“北地槍王!”

四個字讓剛剛進入軍帳之中手持丈二銀槍,年過三旬的將軍甚是歡喜。

“張繡見過文和先生!”

“昔日長安之戰若非伯鸞拼死擋住那虓虎呂布十合,局勢如何尚未可知,幾年不見,伯鸞風采更甚,如今若與呂布交手,恐怕伯鸞不會處於發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