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平那句誰來替我解釋的話,沮授和郭嘉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尷尬一笑,然後沮授指著郭嘉說道。

“還是奉孝來吧!”

郭嘉難得的正經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向劉平請罪,然後施施然的說了一句。

“主公,我如果說這是意外,你信麼?”

劉平毫不猶豫。

“信!”

“主公,早在嘉帶著蘇雙和張世平,前往幷州去接收被贖回的漢民,第一次與那些異族遭遇的時候,嘉就感覺那些異族的騎兵的戰力其實並不強。”

“無論是匈奴人或者鮮卑人,馬術上或許比我幽州騎軍之中部分像是嫻熟一些,可是其他方面皆不如我身邊的幽州騎軍。”

“不過當時嘉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如何使得漢民可以順利返回幽州之上,再加上嘉以為那些或許只是異族中的弱卒,所以沒有太過留意。”

“然而,在三方在班氏會盟之後發現,除卻呼廚泉、步度根等首領所率領的衛隊較為精銳之外,其他數萬異族騎軍與嘉之前所見的基本相同。”

“當天的軍議中雖然定下的方略,可是嘉卻一夜未眠,第二天便找到了踏頓在內的諸多將校,然後從他們的口中確定了嘉的猜測。”

“包括鮮卑人和匈奴人,甚至於歸化之前的烏桓人,所謂的騎兵不過是牧民而已,除卻馬術之外,無論甲冑、兵刃還是戰技、戰鬥意志比我幽州騎兵相差甚遠!”

“因為糧草缺乏,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馬,除卻數量比起我幽州多一些,但是在戰馬的爆發力和耐力上也處於下風。”

“他們之所以能佔據草原,與我大漢抗衡,全依賴對於草原的熟悉,若無草原的天時地利,在我幽州精銳面前絕對是不堪一擊!”

對於郭嘉的話,劉平深以為然,在匈奴最強盛的冒頓到伊稚斜時期,匈奴人確實曾經威脅真正威脅到過大漢。

然而,霍去病奪取河西走廊之後,草原的異族對於大漢就從心腹之患變為癬疥之疾。

郭嘉看似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麼多,但是在本質上只說了一點,現在本質上為牧民的草原異族,根本就無法和作為職業士兵的漢軍對抗。

“所以,奉孝就生出了讓我幽州的將領和軍士們拿軻比能適應環境的主意?”

聽到劉平的話,郭嘉點點頭。

“根據之前的定計,未來主公大舉進軍漠北的時候,指揮官必定是國讓莫屬,適逢那幾日大雪,那為何不讓國讓在實戰中感受一下漠北的環境呢。”

看到劉平點頭,郭嘉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嘉就找到了公與先生,將嘉的想法和盤托出,然後公與先生深以為然。”

然後沮授接過了郭嘉的話。

“授以為,既然奉孝有了在穩操勝券之下練兵的主意,那為堪堪將國讓召喚而來呢,國讓統領全軍需要熟悉,那麼其他將校呢,他們就不需要熟悉了麼?”

“遼西公孫續,遼東公孫瓚如驚弓之鳥,鄴城的袁尚、南皮的袁譚更是惶惶不可終日,此四人不足為懼!”

“河內張揚與溫侯為莫逆之交,料想不會偷襲冀州,步度根與呼廚泉此時更是我軍跟為盟友。”

“唯一有可能對我幽州形成威脅的曹孟德,一邊在豫西,豫北與偷襲兗州的袁術交戰,一邊在青州與佔據北海、東萊的田楷對峙,南側有正在舔舐傷口的劉備虎視眈眈,短時間絕對不敢北進冀州。”

“如此,強敵皆無暇入寇,對於主公豈不是天賜良機麼!”

“授以為,奉孝在穩操勝券之下,提出練兵的想法適逢其時,將未來最有可能的領軍的國讓召喚而來並無不可!”

“可問題是國讓需要熟悉環境,瞭解天時地利,那麼其他將校呢?他們就不需要熟悉了麼,就連久經戰事的儁義,在面對漠北突入其來的大雪的時候,也是一籌莫展,其他人的會如何可想而知。”

“既然奉孝想練兵,而且六萬大軍已經集中,糧草都已經調撥完畢,那就乾脆往大了練好了!”

“於是,在聯絡不上主公的情況下,授和奉孝以主公的名義,向主公治下的幽州及冀州各地釋出了命令。”

“將未來有可能領兵北上的將校們比如子龍、子觀等全部召集過來,並且重新將進攻計劃變更為練兵計劃!”

“雖然授以為河北局勢穩定,但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授還以主公的名義,命文遠在清河國加強防備,遣鮮于銀,鮮于輔於右北平防備遼東遼西入寇,遣曹性抵近南皮,高順抵近鄴城,威懾袁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