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豐說出七萬這個數字的時候,心中再次感嘆,從開戰至今,在各種瘋狂作死之下,兵力之盛依然冠絕河北,主公袁紹這家底是真厚啊。

“倘若劉平、呂布二人利慾薰心,圍攻鄴城,只要顏良一到,就可以與堅守鄴城的三公子裡應外合,將入寇的呂布聚殲於鄴城之下!”

對於田豐的話,袁紹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不停點頭,顯然他也知道,自家很的折騰不起了。

在袁紹的肯定之下,田豐將自己後續的計劃娓娓道來。

“主公,呂布會與那劉平小兒勾結,顯然是明白作為四戰之地的兗州不可守,故而無奈之下北上而求活!”

“所以豐料想那呂布定然不會於鄴城之下等死,顏良大軍來襲,呂布必然棄鄴城而北逃,與劉平攜手,在中山國據守,以抵禦主公之兵峰!”

“所以主公親率的六萬大軍,不宜繼續向鄴城進軍!”

說話的同事,田豐的手指在地圖上劃出了一道線。

“而應當徑直向西,從淳于瓊駐守的安國以南,直撲常山、中山、鉅鹿交界之下曲陽、無極二縣,封死呂布北逃,劉平南援之路!”

袁紹恍然大悟,撫掌大笑。

“好!好!好!元皓果然妙計!”

“只要拿下了下曲陽和無極,呂布就將陷於我十餘萬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到時候呂布定然插翅難逃!”

看到了袁紹的喜色,田豐信心更足,再帶上了那位,劉平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馬上要給袁紹的建言,田豐在心中嘆息,公與啊公與,呂布的介入讓你也被利慾迷惑了心智麼。

古語有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若勸劉平臥薪嚐膽,我也就放劉平一馬了,可是你要鯨吞河北,那就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主公,這還不是真正的殺招!”

“哦?元皓還有妙計?”袁紹這一次更加驚訝了。

“主公莫要忘記了,河北之地還有人處於落寞的歸途之中!”

河北!落寞!歸途!

這個組合讓袁紹的腦海中馬上浮現了一個名字,公孫瓚!

“虓虎北上,讓冀州如此的熱鬧,主公為冀州之主,怎麼能冷落了那位名震北疆的白馬將軍呢!”

袁紹點頭,有道理,自己和劉平、呂布在冀州打的不亦說乎,憑什麼公孫瓚可以飯後幽州,隔岸觀火,坐收漁利呢!

“公孫瓚不過一莽夫爾,目光短淺,縱兵劫掠,聲名狼藉,他日必自取滅亡,無需主公憂慮!”

“劉平雖年幼,然起蒙其父及先祖餘蔭,此次河北之戰坐收漁利實力暴漲,而今又邀虓虎北上,其狼子野心,路人盡知!”

“此時不除,若給他時間積蓄力量,他日必為主公的心腹大患!”

“公孫瓚目光短淺,然其覬覦幽州久已,主公何必修書一封,請公孫瓚一同出兵,兩路共進合理剿滅這幼稚狼子!”

袁紹的目光隨著田豐的話,變得越來越犀利,他緩緩的握緊了拳頭,劉平不死他袁紹如何能安心!

可是,田豐雖然說公孫瓚為莽夫,可是作為自己的最大對手,袁紹可從來都不敢輕視的,上兩個輕視公孫瓚的人,墳頭草可不止三寸高了!

“依元皓之見,由紹所書,送與公孫瓚的書信,當如何書寫為宜?”

不動聲色的田豐,看著袁紹的表現,再次感慨,早如同今日一樣對自己言聽計從,何至今日,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至於方案,他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