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成軍,哪怕只有數百人,什麼白馬義從,什麼飛熊軍,什麼先登營,在這支軍隊面前都是渣渣!

可是,再次看了看威風凜凜用大斧指著張郃的劉熊,田豫的興奮戛然而止,主公顯然是早就有了打算,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提起過,只是淺嘗輒止。

田豫瞬間就明白了原因,這麼一支軍隊,等於是用錢糧堆起來的,以現在幽州的家底,砸鍋賣鐵也是湊不齊來的!

一年不到,劉虞數年攢下來的家底基本都砸進去了,移民,內附,重建薊縣,出兵,幽州各地的府庫早就空空如也了。

田豫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劉平,該花錢的時候絕對不手軟,要不然重建薊縣,讓駐軍騰空軍營的時候,士卒早就譁變了,還不是錢糧喂出來的!

光肉就吃了多少!

不過,田豫敢說,如果劉平有錢了,絕對會把這手持斬馬刀,身披步人甲的重步兵弄出來!

不過現在麼,田豫輕輕嘆息。

收起不切實際的暢想,田豫回神,他輕輕提醒劉平,“主公,張郃恐怕還是要勞煩主公去解決了!”

同樣在幻想大唐陌刀兵雄風的劉平,猛的一震,思緒已經飄飛到盛唐的他,被田豫的話拽了回來。

“張郃?”

“正是,具體情況容豫以後為主公說明,現在還請主公去安撫一下張郃,使其不止於心灰意冷!”

安撫,好說!

隨即,劉平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大步上前。

圍觀的好事者這時候才發現了劉平的存在,幽州士卒,紛紛倒地行禮,“拜見主公!”

後知後覺的冀州士卒,同樣高呼使君,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有些不太協調的主公。

在眼下這些冀州降卒和傷兵中,劉平的人望不可謂不高,能把那幾個狠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劉平,在他們心目中異常高大。

兩日不停的救援培訓,對於冀州和幽州軍一視同仁,讓他們倍感溫馨,劉平在他們心中是一位真正的仁君。

聽著這熱切的聲音,劉平感覺這兩天的累沒白受,假以時日,這些人應該也會成為自己麾下幽州軍的骨幹吧,劉平欣慰異常。

其實,劉平到達校場首先看到的就是他們,這一大圈的人,想不看見都難!

雖然好奇這些傢伙是怎麼來的,但是,由於擔心張郃和劉熊的戰鬥,實在無限他顧。

現在劉平前行的同事,環視四周圍觀的好事者,同事對他們揮手致意。

這認真一看,劉平愕然,人數數百也就算了,關鍵胳膊上什麼顏色都有。

白色的有之,那幾個他認識,那是劉熊帶過來的見習軍醫。

黃色的有之,那顯然是部分輕傷員!

藍色的有之,可是這些護理人員不去照顧傷員,跑到這來看熱鬧幹嘛?

然後劉平發現,好像有人是被他們抬過來的,其中就有今天早上,被劉熊弄休克那個傢伙,這都瘋了麼?

他就不怕一激動,肚子上的傷口裂開,腸子流出來麼?

其他人也就算了,都是軍士,哪怕受傷了也是武人,愛看打架也能理解,不過,那兩個胳膊上繫著黑布的是怎麼回事?

蘇澤都快忙瘋了,這兩個傢伙還有閒心過來圍觀,吸引力就這麼大麼,光明正大的摸魚?難道喜歡看熱鬧的傳統從漢末就開始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