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百般縱容我和沈言卿發生嫌隙,後來覺得沒有機會,便挑唆我的婆婆,害我差點喪命,一樁樁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沒想到失憶歸來之後,你竟然還是這樣,死心不改。”

她言辭激烈,擲地有聲,“你做錯的事情已經太多,現在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警察先生,請帶走吧。”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將其帶走。

警察局內——

程馨然坐在特製的審訊椅子上,手上帶著手銬,限制著她的行動。

周圍的牆上面一節是米白色,下面的一節是藍色,上面印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室內的一張辦公桌前,兩個警察正襟危坐,正審訊著程馨然。

此時的程馨然已然沒有了之前光鮮亮麗的模樣,此時的她,衣服都已經皺皺巴巴的,頭髮也凌亂不堪,眼睛已經哭的紅腫,如同一個杏核。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警察嚴肅地看向她,問道。

“我沒做。”

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她的聲音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哭喊而變得沙啞。

警官的眉頭皺了又皺,“漬”了一聲。

從這個程馨然進來審訊室裡以後,不管問什麼問題,她都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眼神空洞,像是靈魂已經飄走,只留下沒有意識的肉身。

不管是多有耐心的警察,被她這一模一樣的答案,也已經被磨得怒氣橫生。

“程小姐,這裡是警察局,並且還是你父親親自報的案,別再咬著不鬆口了,沒有人會再來保你的。”說著挑著眉頭看了她一眼。

程馨然還是不說話,只是繼續重複著剛才一模一樣的答案。

“我沒做。”

“小姐,我可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還能安好的坐在這兒,不還是因為你還姓程嗎?但是你睜開眼好好看看,程家的人,哪有一個想救你出去的。如果好好配合我們,總能爭取一個輕判,這樣不配合,可就不好說了。”

他說的嘴皮子都快磨起泡來了,程馨然還是不發一言,雙眼無神的看著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哎……”

警官重重的嘆了口氣,白了她一眼,已經問不下去了。

走了出去,單向玻璃的外面,有幾個警察已經目睹了審訊室內當中的一切。

“真是塊難啃的骨頭。”出來的警察揉了揉臉,想要喚回一點兒精神,透過玻璃看向裡面還在坐著的程馨然,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沈家可來話了,一定要問出來,並且,最後的判決要……最重的。”外面在椅子上的其中一個警察看了看兩遍,小聲的說道。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說,這沈家還真的不打算放過她了吧,還特意交代過來,咱們只能依照上頭的吩咐辦事。”

“你說,她這好好的程家二小姐不當,非要自己作死,去害來沈太太,還是她親姐姐,咱們可真是想不通啊!”他不由的感慨道,身子靠在桌子上,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