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這樣的話,溫霄怎麼可能會信,他趕到的時候看到情景已經被程馨然在身下,想要拿著玻璃的碎片去傷害她。

他怎麼可能看錯?

就算是他一個人看錯了,周圍還有那麼多的人,難不成每一個人都看錯了?

溫霄敲桌子動作一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中神色複雜,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挑起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邪肆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譁——”

金屬盤在桌面上蹭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來,安靜的氛圍當中,這樣的聲音顯得更加明顯響亮,讓程馨然的身子猛然一縮,身上的汗毛炸起。

男人低眸,在醫用方盤中看了看,幾年的東西倒是全。

大手拿起來剪刀和血鉗夾,湊到眼前看了看。

金屬的器具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男人就這樣,將它在手中反覆把玩,眼神也隨著去定定的看。

溫霄在平常都是那種愛開玩笑的性子,兩個人雖然認識,卻並不熟悉,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一直以來都是看起來表面比較和氣的。

現在的溫霄,和平時的他好像一樣,但是有些不同,這樣的感覺不禁讓程馨然打起了寒戰。

她不由自主地,眼神看向了溫霄手上擺弄的器械當中。

“你……你想做什麼!”她聲音顫抖的說著,眼睛不敢眨動一下,快速的看了一眼溫霄的表情,又重新轉移到他的手上。

他收斂了笑意,眼底泛起了冷色,“你還傷著,當然要給你治療一下。”

溫霄的手放了下來,在醫用方盤中撥弄了兩下,找出的針線。

看著他的動作,程馨然的瞪大了眼睛,他想給自己把傷口縫起來!

“不,我不要你弄,我要找醫生過來!”她瞪大了眼睛,音量都提高了幾分。

他站直身體,從桌子的旁邊走了過來,長腿一邁。

“你站住!站住!”程馨然的心裡慌極了,絕對不能讓溫霄過來給她縫合傷口,這樣的話,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溫霄的步子頓了頓,“程小姐怕不是忘了,我也是醫生,像這樣的小傷口,平時都不用我動手,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掛我的號呢。”

對於溫霄的話,程馨然現在根本一點都聽不進去,看見男人的動作只覺得心裡一緊。

男人的步子邁開,程馨然看著他越走越近。

便開始不停的動起來,椅子因為她不斷亂動,而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響。

男人走到她的身後,戴上手套。

看到程馨然的頭上傷口附近的頭髮都已經溼潤了,紅色的痕跡散佈在周圍,有的已經開始凝固了。

“啊……”

程馨然本來不斷亂動的身子一下子弓起來,頭上傳來劇烈的刺痛感。

是溫霄將半瓶酒精都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程小姐,治療才剛剛開始,這就堅持不住了?”男人的聲音寒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