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這做人臉皮怎麼能這麼厚了?昨晚都將人踹下床了,你就沒有半點自覺嗎?

許歸青在內心瘋狂叫囂,把自己氣個半死。

他盯著墨玦一雙血紅的眼眸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墨玦儘快恢復傷勢,讓原來的魔尊儘快回來!

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個大男人的清白都要保不住了,這話說出來難道不可笑?

整個用膳期間許歸青強忍著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反倒是墨玦一直嘰嘰喳喳唸叨個不停,許歸青的碗裡又堆成了一座小山。但顯然墨玦將昨天的話聽進去了,今天的小山比昨天的還是稍微捱了那麼一點點。

許歸青靜靜看著,末了,冷笑一聲,把紅宛喊來,將自己的碗朝對方一推。

“你昨天不是收養了一條大黃狗嗎,來,這些都是尊主親自給它夾的,送過去吧。”

墨玦:“……”

墨玦看著他這副賭氣的模樣,越發覺得可愛:“還生氣了?”

許歸青不搭理。

“昨天晚上確實是我激動了,讓阿青受到了驚嚇,是我不對。我已經反思了整整一晚,下次我一定循序漸進,讓你做好準備再開始行動……”

許歸青瞪大了眼睛,好傢伙,還循序漸進?還讓自己做好準備?再行動?

這哪裡是在反思錯誤啊,這分明是在思考下一次應該怎樣圖謀不軌啊!

許歸青恨不得將全桌的菜全部糊到他的臉上,但到底還是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

他故作兇狠地瞪了墨玦一眼,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惹得墨玦在身後大笑不止,真是可愛啊,隨意撩撥兩句便是這樣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可惜啊,還急不得。

鬱古從身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頗為無語地看著從前不可一世、殺伐果斷的魔尊變成了現在這副不倫不類的樣子。

“尊主,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墨玦挑了兩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冷哼一聲:“老子願意,你管得著嗎。”

“……尊主,您要是敢像剛才那樣和許美人說話,屬下便敬您是一條漢子!”

墨玦愈發覺得可笑:“對待下屬就是應該嚴厲,怎麼能和對待媳婦一樣?媳婦可是用來哄的!嘖嘖嘖,你一個孤家寡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墨玦抻了個懶腰,心情舒暢地走出瞭望湘樓,在拐角處還真的發現了一條大黃狗,正在吃著自己給許歸青夾的菜。

他愛屋及烏,跑過去逗弄了一番,大黃狗也十分給面,對他親近不已,惹得墨玦甚是歡喜,臨走前不忘摸了摸它的腦袋,不吝誇獎:“不錯,確實是條好狗,阿青的眼光就是好啊。”

留下鬱古子啊身後一臉陰鬱:尊主,您把我當個人吧,再不濟,當成大黃狗也行啊!

鬱古路過大黃狗時眼神頗為幽怨,很是豔羨。四目相視,雙方都惡狠狠的。下一秒,大黃狗直接齜牙咧嘴,瘋狂地撲了過來。

據紅宛回憶,那一天整個望湘樓都回蕩著鬱大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