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青被這套歪理唬住,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這兩者怎麼能混為一談,他好歹頂著魔尊美人的頭銜,但是這個傢伙和自己可沒有半毛錢關係,還要強迫自己和他發生點什麼?

怎麼這麼不要臉了?

虧得自己還之前還覺得這傢伙是個好人,真是瞎了眼了!

許歸青懊惱不已,憤憤地摔門而出。

墨玦就在一旁等候,臉色陰沉,見他氣急敗壞地出來,似乎預料到了什麼,“我去殺了他。”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墨玦雖極不情願,但到底還是順了許歸青的意。他不由分說拽著許歸青的手將人拉進一間偏房裡,屋子不大,正中央放著一個木桶,冒著騰騰熱氣。

墨玦動作粗魯地扯開許歸青的衣服,直接將人扛起丟進了木桶。

許歸青猝不及防被水嗆了一下,腦袋剛浮出水面,只見另一道身影也已經跨了進來。墨玦將他抱坐在自己身上,滾熱的前胸緊貼他的後背,拿起帕子一下一下用力地擦拭這許歸青的身體,將原本白皙的面板擦拭得滿是紅痕。

許歸青有些難受,小聲抗議道:“疼……”

墨玦置若罔聞,手上力道不減:“他摸了你這裡,還有這裡、這裡……通通都要擦乾淨!”

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許歸青輕微的反抗立即換來了墨玦更加狂暴的攻勢,直到把他全身都用力擦了一個遍墨玦才逐漸恢復理智。

等目光落在許歸青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上時,上一秒才回來的理智,立即又要飄走。他咬了一口舌尖,疼痛讓他勉強鎮定了下來。

許歸青委屈得眼眶泛著淚花,剛才的墨玦是真的動怒了,他也沒有膽子再次觸怒對方。

見他一直沉默,墨玦捏住許歸青的下頜,扳過對方的臉,迫使對方直視著自己。像是小鹿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紅紅的,竟真的哭了。

墨玦心下不自覺一軟,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怎麼,還委屈你了?”

許歸青雖慫,但也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平日裡鮮少有如此淚眼朦朧的時刻,倒叫墨玦看了個新鮮。

“我本來就委屈,難道還不能哭一哭了……”

還敢犟嘴?

墨玦失笑,看來自己真將這小傢伙的膽子養肥了不少,即便心裡再害怕,也有膽子敢和他還嘴了。

他心裡忽然有種異樣的甜蜜,他並不希望許歸青像他其他下屬那樣懼怕自己、敬畏自己,他只希望他的阿青就像個人間小媳婦一樣,有膽量和夫君吵嘴逗樂,那樣的日子才有聲有色,能稱之為生活吧。

就像父君和那個女人一樣……

他以前絲毫不能理解,堂堂魔界至尊為何會被一個人類女子迷得神魂顛倒,可是現在他好像有一點明白父親的心境了。

如果將自己換做是父君,將阿青換做是那個人類女子,恐怕自己也會做出和父君一樣的選擇罷。

墨玦從小便覺得自己和父君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絲毫不像親生父子,頭一次,他忽然發覺自己和老魔尊竟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