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青:“!!!”

門外的鬱古不明所以,小聲催促道:“尊主,您……”

墨玦不耐地打斷:“滾一邊去,就算天塌下來都別來煩本尊!”

鬱古:“……”

誰能來告訴他,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到了下午鬱古又來請示了一遍,墨玦顯然心情不錯,很快推門而出,許歸青不久後也跟著出來。

鬱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

尊主和許美人從昨晚便一直在一起?

那今天早上……

鬱古的眼神一時變得格外古怪,落在許歸青身上的視線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男顏禍水”。

墨玦伸手扶住許歸青,“怎麼不多睡會兒,昨晚都沒休息好。”

許歸青黑著臉,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原來尊主也知道,我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啊!”

墨玦失笑,柔聲哄道:“辛苦阿青了,下次我盡力剋制一點。”

魔尊你要是懂得剋制,天下的母豬全都要上樹。

許歸青腹誹不已,腳步忽然一頓,一個古怪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

剛才魔尊喚他阿青?

這分明是少年墨玦喚他的稱呼,怎麼會……

許歸青猝不及防地開口:“尊主,你是不是一直都記得,記得你作為少年墨玦時發生的一切?”

墨玦臉色一僵:“美人為何這樣說?”

許歸青冷哼一聲,“現在才記得稱呼我為‘美人’已經晚了。”

墨玦一愣,反應過來自己哪裡漏了破綻。他的阿青還真是心思細膩,稍不留神便叫人抓住了漏洞。

不錯,自從他徹底恢復魔功後所有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記得少年的自己是怎樣黏著許歸青的,怎麼賴上來他的床,又怎樣擁著他入睡……

他什麼都記得,卻也正因為什麼都記得,反倒對少年時期的那個自己頗為不齒。

行事婆婆媽媽,總是看得到吃不到,忍得那樣辛苦,現在他只要想想都覺得憋屈!

所以他才一找到機會就將許歸青吃幹抹淨,聊以慰藉幼小受傷的心靈。

許歸青從墨玦的神色中已經猜到了答案,他氣得不知該罵什麼,好半響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流氓、變態!一肚子壞水!”

墨玦不置可否,坦然道:“沒錯,我就是個流氓變態還一肚子壞水,可……”他忽然靠近,語氣輕佻,“昨天晚上阿青不也很喜歡我這個流氓變態嗎?”

許歸青的臉肉眼可見地通紅,他緊咬牙關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不是眼前這個老男人的對手。

墨玦一臉得意,俯身在他耳畔和著氣:“阿青得抓緊時間休息了,畢竟……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許歸青:“!!!”

墨玦看著對方吃癟的樣子心情愉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旁若無人地“吧唧”在他臉親了一口,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

留下身後還在不停叫罵的許歸青:“混蛋,流氓!嗚嗚嗚,小爺就當作被狗咬了一口……很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