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每一局比試許歸青都以慘敗告終,酒雖然沒喝多少,但他的腦子已經迷糊,醉意朦朧開始說著胡話。

“怎麼又輸了……?”許歸青倏地站了起來,直勾勾地指著墨玦,“魔尊你都贏了這麼多局了,怎麼就不能讓我一次?!”

墨玦一愣,微微蹙眉。

光明正大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魔界之人皆心高氣傲,在比試中放水這種行為,無異於輕視對手,對方不僅不會感激,反而會因此記恨上自己。

果然,這位許美人不能按照尋常思路分析。

墨玦見他確實求勝心切,略一思忖,果真放緩了喝酒的速度。足足多等了他兩刻鐘,許歸青才搖搖晃晃嚥下最後一杯酒。

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傻乎乎笑道:“我贏啦!”

四周的宮人便更加堅定魔尊厭惡許美人這一事實,如若不然魔尊怎麼會故意放水?這不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對方嗎!

墨玦不置可否,淡然道:“這一局算美人勝了,美人要問本尊什麼問題?”

啊……那可就太多了。

許歸青在腦中費力地思索上次測試中的錯題,如一晚上起夜幾次,這是他親自蹲守得到的答案,絕不可能出錯,因此排除。

至於性取向毫無疑問當然是女,那剩下的就只有喜歡什麼型別……

對,就問這個。

許歸青似乎想通了什麼糾結的事,忽地咧嘴一笑,剛一開口,身子一晃,整個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紅宛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小丫頭難為情道:“不好意思啊,美人好像睡著了。”

墨玦:“……”

墨玦推開身邊環繞的佳人,起身朝許歸青走來。他臉上不見惱怒,反倒饒有興致地戳了戳對方的臉:“喂,醒醒。”

許歸青不滿地哼哼兩聲,撥開他作亂的手。

“死丫頭,別鬧~”

看來是把自己當成紅宛丫頭了,墨玦臉上帶著笑意,俯身湊近,美人身上果然環繞著一股濃郁的酒香,還未靠近便覺得醉人。

墨玦定了定心神,一手環住許歸青後腰,一手搭住他的膝窩,在眾位美人的尖叫聲中將人穩穩抱起。

“回望湘樓。”

紅宛後知後覺應道:“是……是!”

墨玦將人放在望湘樓的床上,許歸青突然一個翻身揪住他的衣襟,死活不撒手,嘴裡小聲嘟囔著:“不許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型別的……”

墨玦怕他跌倒,小心托住他的身子:“放手。”

許歸青撒潑打滾就是不肯。

腦中忽然浮現一句話——對醉酒的人不能來硬的。

墨玦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嘗試放軟了聲音:“放手,乖……”

許歸青嗚咽一聲,竟真的鬆了手,整個人朝床上倒去。幸好墨玦託著他的後背,他才不至於摔疼。

將人安置妥當,墨玦實在受累了。他正準備轉身離開,走到一半腳步忽然頓住,遲疑片刻,忽地折身返回。

他俯身靠近,將嘴唇湊到許歸青耳畔:“本尊喜歡,磨人的小妖精……”就像你這樣的。

許歸青撓了撓發癢的耳朵,翻了個身呼呼大睡了過去。

墨玦在一旁看得很是鬱悶,美人臥床,自己堂堂魔尊為什麼看得著,卻吃不著?